渐渐的莫流年的眼睛也渐渐看不出清楚,手脚都跟冰棍一样动也动不了,她隐隐约约听到小方的嘶鸣声,接着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好冷啊!”
此时莫流年自己的身体就如同冰人一般,紧跟着莫流年的知觉也渐渐的消失了。
一瞬间
莫流年那雪白的脸庞上瞬间冷得仿结出了一层冰霜,眉目如刻,眼睫上挂着冰珠,瞳仁如同两池冻住的湖水,不再荡漾丝毫的涟漪。
此刻莫流年只觉得浑身发寒,双腿不停的打颤,现在莫流年的感觉,就像是被人掏空了身体再灌进整桶冰,然后把所有的机能都给冻结了。
咚!
莫流年顺着墙壁坐在地上,晕眩感阵阵袭来,眼前时而黑时而亮,连近在咫尺的枣红马小莫也开始看不清楚了。
突然的寒气爆发,冻得莫流年周身血液都结了冰般无法流转,连嗓子也一时给冻住了,居然没有喊出一句话来。
……
莫流年好像得了失语症一般叫不出来,只能空张着嘴巴。
一种寒冷的感觉在这个时候涌上来,在一瞬间的功夫就侵蚀了莫流年的全身。
刚刚发生的时候,莫流年只是感觉到寂静而,巨大的寂静。
那冰冷的风灌进莫流年的嘴里有些反胃,那些像被人掐住了喉咙的呐喊,像一个个的气泡被扎破的声音,莫流年此刻仿佛掉进了别人听不见的世界里。
很冷!
那是一种彻骨的寒冷从莫流年身体每一个汗毛钻进去,血液好像要被冻结。
呼!
莫流年呼出一口气,白雾就那样旋转着升上去,一下子便消散开。
无数的冷气在莫流年的身上爆发出来,这种感觉就像是尖锐的钉子,一根根钉到皮肤里去,硬生生地刺入到莫流年的骨头里,然后搅动起来。
莫流年只感觉天与地都旋转起来,她全身都颤抖得厉害,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身体内没有一丝暖意。
她本能地将手按在身前,可是那里像是突然被剜去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一样,又像是有汩汩的寒气从身体里涌了出来,那剧烈的痛楚从体内汹涌了出来。
莫流年冷得直发抖,惟有身前那里涌起的是温热,可是这温热一分一分地让寒风夺走,再不存余半分。
感到全身的血都涌到头上,莫流年还在咬牙坚持着,皮肤像被无数根银针刺着,说痛不是痛,说麻不是麻,一种既痛苦又扎心的感觉。
莫流年全身酥软,像一摊泥巴,沉重地瘫在地上,此时莫流年的身体就好像打着一个与已无关的空壳一样,根本就不像是莫流年自己的身体了。
哗!
树上的叶子仍不愿意轻易掉落,只有单调的几片,摇摇欲坠,仿佛在学者地上的莫流年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莫流年眼中只有寒冷的灰色,昏暗、寂寥,凛冽的风吹着地上那无助的树叶,使它不情愿的原地打转。
此刻四周像是冰冷的坟墓,将所有的温暖埋葬。
莫流年身体的疼痛逐渐变成了空虚感,寒冷潮水般汹涌的袭来,蔓延覆盖。
寒意从骨缝里往外渗透,由内而外的冷,绝不是寒风能造成的。
莫流年每动一下,都仿佛听到全身上下骨骼碰撞的咯吱声。
之前的种种不舒服被莫流年轻视忽略掉了,这真想动时才发现已经动也动不了。
莫流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就不再试着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