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有些僵硬。
她活了两辈子，还没和男人躺在一张床上。
他们俩不仅躺在一起，她几乎整个人都攀在了他的身上，而且可以看到结实的臂膀，以及那张好看到过分的容颜，近在咫尺。
姜绾的脸慢慢变得有点不自然，发现床可见地塌软了一方，可能昨晚发生了些什么她不知道的意外。
二米二的大床，顿时就显得有些拥挤了。
姜绾看着男人清晰的轮廓，把手从他身上拿开，却看他皱了下眉，似乎被吵醒了，她顿时不敢再动。
过了十几分钟，姜绾终于忍不住了，打算悄悄地从他怀里离开，可才起身就被男人的手腕攥住，小姑娘一下又跌了回去，和男人扑了个满怀。
“顾聿深，你给我装睡？”
原本姜绾还不敢肯定，可重新看到男人那张俊颜近在咫尺时，脸蛋一下子有些黑了，咬着牙吐出这句话时，心里又羞又恼，那她醒来的反应岂不是全被他看在眼里？
顾聿深睁开了眼眸，逆光中，他似乎在细细地看着她，就像电影画面一样闪过，姜绾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意想不到的东西已经落在她的唇角上。
“绾绾，早安。”
姜绾眨了下眼，差点忘了自己还趴在他身上。
她觉得，顾聿深今天早上似乎有哪里不太一样了，刚刚那个接触好像脱离了什么，突破了他原本该有的克制，脱离了男人表皮那层原本的禁锢。
顾聿深捏着她的下巴，再度亲过来时，姜绾没有闭上眼，而是看着那张英俊的面容，近在咫尺。
似乎有什么融于骨血的东西，彻底地打破了他原本冷血到克制的面，男人肆无忌惮地沉沦在这个行为中，却让她心惊肉跳。
“顾聿深！”
有一种危险和警告的味道袭了过来，姜绾在其他男人面前的游刃有余，此时似乎都变得僵硬而无措，她伸手拍打着男人的肩膀，却怎么都挣脱不了。
“你给我住手！你听到没有？”
在这一刻姜绾才明白，他比她想象得还要危险，脑中渐渐变得一片空白。
姜绾扶在他肩膀上的手指，在慢慢地僵硬，好像有很多画面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凌乱的，清晰的，模糊的，压迫着她的脑神经和灵魂，只有她一个人看的到。
等这一切终于完了，顾聿深看到她黑白分明的桃花眼。
“顾聿深。”
“嗯？”
“是不是觉得很好玩？”
姜绾怎么都没想到，顾聿深会这么直接地侵犯她，没有给她丝毫的心理准备。
“对不起。”
顾聿深那双深眸看着她，磁性的嗓音多了分其他的味道：“但就算可能被你打一巴掌，重来一遍的话，我还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