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捂住鼻子，稳定心神继续道，“既然家都分了，该给你们的都给了你们，也没有对不起你们的地方，毕竟韩奇读书的钱，他吃的都是我们老两口从地里刨出来的，我们也没有要你俩养活一天！”
“娘，你说这个干嘛……我们……”韩壮想要绕开这个话题，脸上极为不自在，就像是被踩到了七寸一般，整个人都坐立不安，脸红不已。
“你就是觉得不公平，这么多年了，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怎么会不知道？”王氏恨铁不成钢的拍着他的手背，“你以为我是偏心吗？我知道你不是读书的料，所以想着将韩奇供出来，将来我们大家都好过，可是上次虎娃的事情，闹得让我们不得不开……你以为我半截入土的人，会开心吗？看着自己的儿子之间不和睦，妯娌之间见不得面，你以为我这心里不难受吗……我……”
王氏拍着自己的胸口，老泪纵横。
王氏的年纪也大了，如今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这一年内，应该说这多少年来，家里闹了不少一百次，她的心就算是再硬再坚强，也有承受不住的时候。
“娘，你别哭，是我不好，是我心里不平衡，你快别哭了。”韩壮的心里也难受，“是我没用，净想着那些没用的事情，现在连孩子都不认我们了，我也知道肯定是我们做的不好……”
“你知道就好，可是你就是不领情，还大老远的跑来质问沈茜，就算她是儿媳妇，但是她为这家做了多少，你难道看不到吗？她是真的心疼虎娃，才会看到虎娃被人家打的时候，硬是将人给带了回来！你们这些做亲娘亲爹的，早就在家里，乐得清闲，忘记还有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出去学木匠，你们的心里就没有一点良心吗？”王氏将这么多少年来，没说过的话都说了出来，鼻涕眼泪流了下来。
沈茜和韩奇坐着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娘的话，顺便反思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做的事情。
其实，每个人都是带着私心的，他们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
“你们就没想过，自己对虎娃是真的好吗？小小年纪，就让他学手艺，还要给家里补贴，你看看谁家的父母跟你们俩一样？”王氏气得发抖，颤抖着声音质问他，“你小的时候，我若是将你送出去，你恨不恨我，啊？你想过没有，若是我当初让你十岁就挨打挨骂，然后不去看你一眼，你现在还不得跟我断绝关系了？”
“娘……”韩壮被王氏一声一声的质问，说的没办法反驳她，跟着哽咽起来，掩面哭泣。
“还有你，虎娃他娘，你现在除了家里的那点事情，什么时候记得虎娃在外面过得好不好？”王氏用手指指着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刚刚为什么韩壮会说和离的话，你作风不检点，还由不得人说！若不是因为娶妾还要花钱花银子，老大早就娶一个回家了。你这样的女人……丢尽了韩家的脸呐！”
“娘，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张氏腾的站起来，就要跟她理论。
/> 沈茜抬手，“大嫂，你可不要说你不知道那卖货郎，你也不要否认，不仅仅是家里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连村里人说的都能够传到娘的耳中。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真的别以为大家都是傻子。”
“好你个沈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