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骚乱让所有人都忙于震惊,没空搭理沈迎。
甚至她在课堂上玩手机也没有老师点她。
于是什么就这么打了一下午的麻将,这一打,就输光了原主的所有资产。
沈迎离开学校的时候,脚步都是发虚的。
这是为什么呢?从她原生地加上现在,横跨四个世界甩不掉那臭牌手气。
还好原主的公交卡有余额,不然这赌狗今天得走回去。
沈迎低声下气的冲系统开口:“统子,你看我的资产——”
系统声音充满快意:【抱歉宿主,因为您前两个世界积累的资产数额过于庞大,手续时间又增加了。】
【在资产解冻之前,还请宿主自行解决经济问题,为自己不理智的消费行为买单。】
沈迎:“我哪儿知道这个世界开局运气就这么背?打两块都能给我输好几千。”
“我怀疑那个麻将系统的算法有问题,我的钱被抠走了,我要投诉。”
系统嘲讽:【请宿主不要将自己的水平归咎为游戏运营商,系统记录过你的每一把输赢点数,倍率,算法没有任何问题。】
【并且我通过网络追溯了今天下午与宿主对战的用户端,取得他们摄像头的权限,发现这些人中,甚至有十二岁小学生和让三岁幼童出牌摸牌的宝妈。】
【即使面对这样的对手,宿主都没有赢过一局。】
沈迎虚弱道:“统子你不懂,那些人都有强大牌运加身的,只有我,一个人默默对抗世界。”
说完又舔着脸道:“你看这样行不,我也不指望一下子解冻所有资产,但化冰山你也不能眼睁睁让我渴死不给一杯水喝。”
“你先给我解冻十万八万的撑几天,这点钱几分钟就能办好手续吧?”
系统冷漠道:【抱歉宿主,如你所说,本游戏制度僵硬,无法灵活调整制度,对于宿主资产合法化的手续也是一次性转移发放,不可能实现宿主所说的灵活建议。】
沈迎闻言顿时唉声叹气,这下子真就比第一个世界开头那些天还贫困了。
无缝当了大几十年的富婆,还真有些不习惯。
跟系统掰扯间目的地到了,沈迎从公交车上下来。
便宜爹妈是摆摊卖小吃的,这会儿放学高峰,应该正在哪个学校附近忙活。
沈迎现在上学,虽然学杂费全免且还有不少生活补贴,但开销依旧不小。
别的不说,但凡有集体出行,社团活动,还有父母鼓励参与的兴趣爱好,都得花钱。
便宜爹妈对她能入读现在的学校打从心里感到骄傲,虽然巨大的压力使得他们起早贪黑,但每天一提到女儿便觉得腰板挺直,浑身是力了。
这样一来,沈迎对自己今天输了几千多块就有些罪恶感了。
她难得的下了厨,把晚饭做好,一边看电视一边等父母回家。
沈父沈母一回家,就看到沈迎在拿饭盒打包饭菜。
沈迎:“最近学校的饭菜不合口味,我打算自己带午饭。”
沈母连忙道:“怎么可能不合口味?你们学校什么菜系的厨师没有?哪个厨师不是高价挖来的?”
“少矫情啊,没听说有同学带饭的。再说你找的这是什么饭盒?”
“这还是小学那会儿买的,才十几块,到处磨成什么样了,你好意思当着同学的面拿出来?”
沈迎倒是完全不会介意这些,可沈母一把将方盒抢过去。
又把里面的饭菜扒拉出来,空饭盒扔水槽里。
沈母:“饭钱不够跟我说,少找事啊。”
沈爸洗手出来:“是不是没钱了?”
最近天气炎热,沈爸的手臂被晒成了两个色,拿手机的时候,手臂摆动间,上半截被衣袖遮住的地方跟小臂的黝黑形成鲜明对比。
沈迎哪里有脸,忙按住他的手机:“别,我还有钱。”
等到了第二天的时候,沈迎就得琢磨怎么摆脱贫困危机了。
搞钱倒是不难,甚至上不上学其实她都不在乎,只不过不遵循原本的生活轨迹,她爹妈怕是得厥过去。
人辛辛苦苦过日子,视闺女为唯一盼头,她暂时就别刺激人脆弱的小心肝了。
大概是经过一晚上的发酵,全校终于接受了沈迎干出殴打钟沉的事实,并震惊踌躇的心情进行整合统一。
对于这个敢反抗他们老大,突显他们无能的人更加深恶痛绝。
于是从昨晚开始,就拟定了无数套餐今天准备招呼沈迎。
沈迎一进教室,就察觉到周围故作无视的专注,看似所有人都没搭理她,但所有人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她打开教室后面的个人储物柜,就看到里面躺了一只血淋淋的肥硕死老鼠。
身后传来尖锐的嘲笑声:“沈迎,就算学校的餐费贵,不是你这种家庭能够负担的,也犯不着打包死老鼠当午餐啊。”
“实在吃不上饭跟同学说一声就是了,大家随便打发点也不至于让你挨饿,这是何必呢。”
沈迎转身,果然是以申左拉为首的几个女孩子。
沈迎耸了耸肩,从储物柜里拿出死耗子。
正要出教室,就被两个男生堵住了去路。
这俩男生是学校篮球队的,打的还是中锋位置,所以有着超出年龄的身高体格。
两人往那儿一杵,把门挡得死死的。
身后的申左拉讥笑:“你还想去找钟沉的麻烦?”
“告诉你,今天你别想出教室门,除非你当着所有人把死老鼠吃下去。”
申左拉冷笑:“那你就试试看能不能走出去。”
两个高大男生闻言抱着双臂,那手臂比女生大腿都粗,哪里是沈迎能撼动的?
只要把她隔离开,不让她有靠近钟沉的机会,她所谓的反击就是笑话。
申左拉正要开口嘲弄沈迎自以为的短暂曙光。
就见沈迎指着其中一个寸头男生,对另一个方脸男生道:“他这周准备约你妹妹出门,下药迷奸。”
“什么?”方脸男生脸色一变,下意识回头看了寸头男生一眼。
就看到他来不及收回的慌乱表情,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寸头男逼近沈迎,脸红脖子粗的大吼道:“你说什么?信不信我揍你?”
沈迎满脸无辜道:“你手机里不是有买xx泡腾片的记录吗?”
她又对着方脸男生道:“问问你妹妹是不是应了他的约不就成了?”
寸头男本来就是以补习为名约对方妹妹的,人女孩儿当然不可能隐瞒,打电话一问那边就承认了。
方脸男恶狠狠的看向他:“我把你当兄弟,你居然想搞我妹妹?”
寸头男当然不能认:“我只是好奇而已,谁说买来就会用你妹妹身上?我对她没意思,我也把她当自己妹妹。”
沈迎就笑了:“怎么可能?你不是一直对你屁股被烧烂的事耿耿于怀吗?”
“对怂恿你拿屁股玩烟花的好兄弟早就心怀怨恨,不喜欢他妹妹的又不妨碍你报复。”
“你他妈原来还记着仇,怂恿你的又不是老子一个人。”
“就你他妈从头到尾事不关己,还张口闭口我最好的兄弟,老子看你就想吐。”
两座大山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忘记了自己背负的重任。
他俩体格太大,打起来波及范围太广,以至于门口很大一片地方没人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