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办法,经营十几年的人设,跪着也得装下去。
喻廷到了于诗诗便吩咐餐厅开始上菜。
在这期间她将自己几个月以来旅游的见闻分享出来,四个人也捧场,一直相谈甚欢。
仿佛一切都没有变,她还是众星拱月的核心。
但她姐姐的存在,还有四人不约而同的隐瞒,像一根刺一样让于诗诗无法心安。
于是聊得正酣时,于诗诗转移话题,露出今天真正的目的——
“说起来,我走这半年你们过的怎么样?”
“虽然几乎每天都有联系,但不在身边还是感觉发生了好多事。”
“我昨天才知道你们竟然都跟姐姐认识了,还有生意往来。”
于诗诗面露疑惑:“到底什么生意啊?昨天问流许他搞得神神秘秘的。”
她看向四人,每个人脸上的反应却各有不同。
姜流许还是昨天那副不欲告知,也毫无心虚的坦然。
喻廷脸上先是闪过一丝茫然,接着像想起什么一样,像是于诗诗不提起,他都忘了什么事一般。
这反应把于诗诗给整不会了,很想晃晃喻廷脑子里的水,你可在那里花了大几千万,做什么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有这姜流许和喻廷两个气死人的打底,裴瀛的沉默和常鸣肉眼可见的躲闪,竟然都显得正常起来。
于诗诗眨了眨眼睛,将目标落到裴瀛身上——
“所以到底是什么业务啊?都是不能跟我说的吗?”
“你们几个应该相互知晓吧?唯独我一个人不能知道吗?”
说着脸上露出落寞之色。
裴瀛正在组织语言,那边喻廷便直接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某些家伙开始的相互捅刀,捅刀过后的疏导理疗,还有一些感情问题的指导。”
“多大点事,有什么好隐瞒的。”
于诗诗闻言,声音都拔高了:“捅刀?什么意思?你们得给我解释清楚。”
常鸣想扑过来捂喻廷的狗嘴。
但哪里来得及,那家伙已经完全不在乎了,大喇喇的就把什么都泄露出来——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就是口头功夫精神打击而已。”
“姜流许当然没脸说,因为就是他起的头,我拍戏拍得好好的,他雇佣你姐姐逮着我就是一顿扎,差点没耽误我拍戏。”
“那我能善罢甘休?当然也雇佣你姐姐捅回来,没想到搞错了目标,牵扯了裴瀛进去,然后所有人都没能幸免,我因为拍戏需要情绪稳定,还花了额外的钱让你姐姐做心理治疗呢。”
说着指了指姜流许:“都这阴险眼镜开的先河。”
于诗诗都傻了,她很想用看傻逼的眼神看喻廷,可理智还提醒自己不能这样。
“就这?你们花一千万雇佣我姐姐,就是为了互相给对方口头刺激?”
她那嘴是金子做的?动动嘴就是一千万?还冤大头似的被她中伤回头又找她理疗?
可喻廷理解的重点自然不是一千万。
他嗤笑一声道:“那还是物超所值的,你姐姐的话疗得劲,我早看不惯某些家伙了,不过是区区几千万的事,让我见识到某些人的狼狈还是划算的。”
姜流许:“也不知道大半夜的被捅的无法入戏,差点被开除剧组的谁更狼狈。”
裴瀛:“比起被两人围观,时候恼羞成怒动手的人,还是好一点。”
常鸣:“我特么那时候可没招谁惹谁。”
于诗诗:“……”
她现在其实该高兴的,毕竟四个人的针锋相对根源全在自己。
可一想到这几个家伙混战,每一场都是流进她姐口袋里的巨资,于诗诗就气得头晕眼花。
合着她经营出来的局面,她姐来钻空子捡漏来了?
难怪她姐姐说有现在的日子多亏了她。
于诗诗强行转移注意力,不想在这上面被气死。
又道:“你们闹什么呢?大伙儿不是朋友吗?”
姜流许笑道:“不用担心,我们早就休战了。”
于诗诗松了口气:“那就好,但我姐姐说还有你们的业务,现在又是做什么?”
喻廷:“哦,后来就是为我们怎么追求你出谋划策。”
“不愧是你亲姐姐,效果就是立竿见影,你应该也深有体会吧?”
于诗诗:“???”
她眼睛睁大,整个头都是嗡的,最近一段时间一来几人的异常表现走马灯一样闪过。
那些让她疲于应付的,想破脑袋的,不眠不休的一切源头。
原来就是她姐姐在给几人出谋划策同时追求自己?
她一个点子上千万的拿,然后自己在后面累死累活的回应几人?
于诗诗眼前一黑,整个人摇晃了几下,撑住桌子才没有晕过去。
她声音都有些虚弱了,看着喻廷那全不知哪儿有问题的神色。
咬了咬牙齿道:“所以你之前对我挑剔找茬,是我姐姐出的主意?”
谁知道喻廷比她还理直气壮:“不是你只顾着跟常鸣交流都不搭理人吗?我自己想不出办法只好花钱了,这么看起来你也不是没时间找我,只是不想而已。”
见于诗诗脸色不好看,喻廷还安慰道:“放心吧,以后不会这样了。我一会儿就跟你姐姐说以后不下这种单子了。”
于诗诗还没理解这话什么意思,一旁姜流许却道:“你确定继不继续业务由得你说了算?”
喻廷正要说‘怎么不由我?’,眼睛就从服务员进来上菜开门的间隙,看到一个身影,
他猛地站起来:“刚刚外面走过去那个是不是沈迎?”
其他几人当时没注意,并不确定。
可喻廷却脸色大变:“没错肯定是她,她旁边还跟了几个年轻男女,说说笑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