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自打来到这个世界,很多事情都是被半推着往前走,根本没空停下来欣赏风景,眼下虽然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办,可她想,一辈子那长,总不能全为了别人活,她也该松散松散享受一下了。
看着这风光,她想到上辈子跟未婚夫一起去旅行,那时候两人虽然还没结婚,可是他说单位里请不出假,要跟她提前去把蜜月度了,她也就应了。
蜜月里他们没有随大流去巴厘岛之类的地方,而是去了北鸥的一些小国家,风土人情跟国内完全不一样,因为没有跟团,随吃随玩,两个人的行程玩下来也不十分疲惫。
回来她跟未婚夫说出将来老了可以移民到这边定居的想法,他当时什么都没说,想来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有预感了。
想到这里,佟裳不禁有些伤感,她死了这么久,却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就连未婚夫的脸也没有记清楚,似乎老天爷故意跟她开了个玩笑,只让她记得最痛的感觉,却记不清让她痛的是什么人。
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她转头问:“怎么回事?”
车夫隔着帘子道:“夫人,前面有个湖,大人叫临时停靠,要跟二夫人一道去赏湖,因为停的时间不久,就不搭棚子了,夫人累了可以下来歇歇脚。”
佟裳走了一路,自是疲惫不堪,听见这么说便带着丫鬟下了马车。
易恒他们所乘的马车离自己的不远,可以看见他扶她下车的画面,侧夫人巧笑倩兮,格外温柔,含情脉脉的双瞳带着一汪春水。
她转过头,似乎意识到她在看她们,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对易恒使了个眼色,易恒朝这边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
佟裳与他四目相对,淡淡转过脸去。
郑恩贞带着丫鬟过来,她穿一件鹅黄色的儒裙,衬得肌肤凝白胜雪,脸上带着几分笑意,朝她福了福道:“姐姐一路辛劳了,真对不起,因为我让姐姐跟着出来受苦,我这身子一向不争气,到了这里后就有些不舒服,幸好大人有法子,给我吃了一些药,已经好多了,只是大人担心我到了行宫不适应,又偏劳姐姐跑这一趟。”
佟裳端得持稳,“没什么,妹妹服侍大人辛苦了,我做这点小姐都是应该的,托妹妹的福,我也到行宫瞧瞧。”看到她脸色发红,她又道:“皇上对妹妹这样重视,可见是很疼妹妹的,以妹妹姿容就是做个妃子也是应当的,不知怎么会分了出来?”
这话似乎是问到了她的痛处,郑恩贞脸色白了白,有些惶恐地道:“妹妹一介奴婢,也不敢去揣测上典的意思,只是觉得进了掌印府,便一心一意扶侍大人,从没有过外心,以后,妹妹也会向对大人一样,好好服侍姐姐的。”
“有劳你有这份心了。”佟裳笑得和婉。
郑恩贞福了福身回去了,佟裳看着远处的易恒,他叫人绑了箭袋,似乎临时起意要去打猎,只是不知道这玻璃做的侧夫人能不能受得住马上的颠簸之苦。
过了一会,果然有小丫头过来回禀,“夫人,大人要跟侧夫人一起去打猎,请夫人自己在这里歇息一会。”
“知道了。”佟裳抬头看天,估计傍晚的时候能到行宫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