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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不疼。”佟裳嘴里虽这么说着,可他真要碰时,还是忍不住倒吸了口气,昨天长公主那两个侍女想必是经常教训人的老手,明着拉架却背地上掐了她好几把,要不是她反应快,真要被她们刮掉几条肉去。
易恒见她到了这会还有些不服似的,紧抿着唇不看他,一时又心疼又好气又好笑,“让我说你什么好,没见过你这么不要命的,她再怎么样也是公主,你居然敢跟她打起来,要不是皇后娘娘顾及皇家颜面,你这会早在镇抚司衙门喝茶了,走吧,回去我替你上点药。”
说着便掀了披风携她入怀,佟裳见他拉扯,连忙道:“我来是想跟大人说几句话,立刻就走。”
“家里有什么要紧事牵动着?”他淡淡奚落一句,又道:“你既这么着急,何苦来等我一下午?”
佟裳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只得红着脸由他牵着进了门,慢慢走着。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要回来?”易恒纳闷她总能捉到他,那些找他办事的人要有她一半机灵,这会也早升上去了。
佟裳道:“长公主受伤,皇上必定要怪皇后治下不严,颐贵人又因为怀孕被抬了嫔位,皇后娘娘这会儿想必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我想着大人要躲清闲,一定会回家来。”
“数你聪明。”易恒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将她的小手握的更紧了些,“说吧,找我什么事?”
佟裳见他心情不错,也便直言道:“首辅大人会如何处置?”
她这么问,倒不是担心首辅大人,他那人诡计多端,就算有什么罚的,也是罪有应得,她只是可怜阿文,小小年纪就承担了家族的罪责。
易恒皱眉道:“皇上那里还没有定夺,首辅大人一党的大臣正极力劝谏皇上从轻处罚,难办的是给皇上练丹的方士当天晚上就已经暴毙家中,还是晚了一步,如今死无对证,就算要罚,想必也不会太重。”
他紧握了拳,十分奥恼,顿了顿又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今天首辅夫人叫人给我递了封信约我见面。”
易恒神色一凛,“你去了?”
“我自然是不会去,只是……我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