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雷这几天老是做梦,开始没觉得什么,只当是肾精不足导致的失眠多梦,没办法,村儿里就咱一个青壮年,剩下的都出去打工了,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儿,张寡妇李泼妇的成天围在周围,上火耗神也是难免。
可问题是,这天天做同一个梦就有点儿邪性了。
连着好几天都梦见自己在村子北面的雷山瞎转悠,还一个劲儿在地上刨,跟找野鸡蛋似的,所以王雷打算去看看。
遥望着北边那一片蜿蜒起伏的墨绿,王雷眉心微凝,沿着田间小路,疾步走着。
“哟,这不是雷生嘛,怎么到这里来了?你家地在南边吧?”一道婉转的嗓音打断了王雷的思绪。
抬眼看去,一女子正立在小路一侧的田头,手中拄着一锄把,狐媚地对王雷笑着。
明眸皓齿,眼波流转间满是挑逗。
白色背心,贴身米黄色长裤,曲线玲珑紧致,身材波涛汹涌,白皙皮肤挂着一层汗湿的晶亮,整个人明媚闪亮。
田里的土豆开满黄色的小花,女子站在其中更显妩媚好看。
“擦,李泼妇!”张雷却心中惊叫,赶紧加快了脚步,同时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就是随便转转。”
这李泼妇好看是好看,可不能惹啊,她爹是隔壁村儿村长,老公是本村村长的儿子,别看只有二十几岁,却是村里一霸,为人刁蛮跋扈的很,不然人们也不会叫她泼妇。
王雷一没根基二没实力,对李泼妇这种人还是敬而远之的好,以免惹火烧身。
“随便转转?不会是专门来看姐姐的吧?来,过来跟姐姐坐会儿,给姐姐擦擦汗,好热呢。”李泼妇抛了个媚眼,婉转的嗓音如山外天籁,勾魂夺魄。
“呵呵。”王雷傻笑一声,直接小跑了起来。
擦汗?饥渴难耐吧?
这荒山野林的,孤男寡女**,要是真发生点儿什么,到时候东窗事发被村长儿子那个恶霸知道,还不把自己打死?
虽然不敢跟李泼妇发生点儿啥,但不代表咱没这个心思,毕竟刚满十八岁,血气方刚啊,而这李泼妇长的,也实在诱人。
一边跑,王雷一边回头,又盯了一眼李泼妇那胸部,啧啧
李泼妇也在盯着远去的王雷,红唇间念念有词:“这小子,长的越来越壮实了,咯咯。”
又一挑柳眉,媚笑着朝王雷喊道:“听说雷山有狐妖,小心**哦!咯咯咯……”
王雷翻了个白眼,狐妖?扯淡!我看你才是狐狸精!
村子里确实流传着雷山有狐妖的传说,但都是谣传,毫无证据,更有甚者说十八年前那天降暴雷就是狐妖渡劫造成的。
真是想说啥说啥,二十一世纪了你跟我说狐妖?认真就输了。
约莫又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终于到了雷山。
虽说小时候来过雷山,可王雷还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撼。
十八年前,也就是王雷出生那年,天降暴雷,将本来是一座山的雷山一劈为二,硬生生在山体中间劈出一条二十多米宽的山谷。
雷山便因此得名,王雷也因此得名,乳名雷生。
山谷两边,双峰相对,孤峭而立,一如被一刀切开的巨大馒头。
山壁光滑,本来白绿色的山石至今还是一片乌黑,峡谷中的地面也是一片焦土,寸草不生。
空气中还隐隐残留着烧焦的味道。
“我尼玛,这道雷得多大的威力?”仰望着两座乌黑高峰,王雷惊叹着,脚下已踏进了那峡谷。
朝阳初升,外面天清气朗,可这峡谷因为山壁和地面的乌黑,显得有些阴沉。
脚下黑乎乎的焦土极为细密松软,留下一行王雷的脚印。
“呼!”忽然,一股莫名风声吹来,扯起一片黑色土雾,迷了王雷的眼睛。
不知道哪里吹来的风,也不知道要吹向哪里,好像这风是从某一处自发散开的一样,吹向任何一个方向。
黑色土雾扑来的一刻,王雷的心也着实惊了一下,这风好诡异啊,这地方不会真的有狐妖吧?
然而并没有。
土雾散尽的时候,四周依旧安安静静,并无疑似狐妖的东西出现。
站在原地左右看了半天,确定周围确实没有什么异样后,王雷才松了口气,往后退了一步,准备离开。
虽然不相信什么狐妖之说,可孤身一人呆在这深山,加上刚才那股诡异的风,王雷也有些瘆得慌了。
一个梦而已,认真就输了,还是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