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竟然会变成这种局面,简直令人费解。
“排场仪式什么的,就大可不必了,昨天那场婚典,就是给太子妃的,就是很可惜,太子妃跟本宫闹别扭,不肯上轿,本宫也只好先斩后奏,先昭告天下了再说。”搂着云朵的腰,燕夙修笑眯眯的看向云朵,满眼寵溺的捏着她脸,苛责她,“下次,可不许这么闹了,听见没?”
云朵懒得理他,干笑两声,就当回应。
她现在能说什么?
既不能说什么,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更没有和燕夙修打情骂俏,向薄久夜炫耀什么的意思,她满脸忧愁的看了薄久夜一眼,然后垂下眸,深思。
薄久夜现在是知道了燕夙修掩藏真实实力的冰山一角,定然对燕夙修起疑,甚至是提高警惕,那以后,更会对燕夙修深挖到底。
而燕夙修还一上来,就对薄久夜出手那么狠,薄久夜也没有示弱,现在气氛很微妙,是个人都能觉出,两人之间的火药味,看来,让这两人能成为盟友的可能,已经变得虚无缥缈了。
薄久夜做不做燕夙修的靠背山和盟友,她并不是那么看重,最担心的,是薄久夜和别的皇子站在一线,对付燕夙修。
见到云朵对燕太子的爱搭不理,薄久夜脸色好了很多,面上凝重,犹犹豫豫道:“可是殿下,这样未免,太过儿戏了吧?您到底是太子,迎娶太子妃,可是一件关乎皇家体制的大事儿,这”
“父皇都已经认下太子妃了,婚书也通过了礼部审批,在皇家的族谱上,写上了太子妃的大名,迎亲不过就是一个仪式而已,而真要为了一个仪式,长期还让太子妃住在薄家当中,想来薄相也应该明白,孰轻孰重,人言可畏吧?”燕夙修噙着笑,看似一本正经的说道。
可薄久夜现在,就真恨不得撕掉抬着这一副假正经的嘴脸,却只能如鲠在喉,“微臣明白。”
他薄久夜现在总算是明白了,太子俄这恐怕是在玩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明着好像在娶别人,实际上,娶的还是云朵,为的就是不让这么多的反对声音,坏了他们的婚事。
现在什么都已经坐实了,连燕帝都拿他没有办法了,他一介臣子,还能如何?
什么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薄久夜总算是明白了。
昨天他薄久夜还在看太子的好戏,明天,就要换成太子,看他的好戏了!
既然婚典仪式都过了,那就有本事带云朵直接去东宫啊,居然还让他薄久夜明天再送嫁一次,这分明就是成心让他薄久夜不舒服,成心在跟他薄久夜炫耀!
偏偏,这送嫁之事,又拒绝不掉,因为太子这明摆着还是想借他薄久夜之手,宣告昨晚他太子迎娶的太子妃,就是薄家的四小姐,薄云朵。
如果拒绝了,于情于理,都是不合,就算闹到了皇帝那,过错方,也会变成他薄久夜,说他薄久夜不会办事,不识大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