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眼看到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的寒沉,打消了他吻过她的想法。
“黎相思,想做寒太太我成全你!”
那时那刻的寒沉可怕极了,冲进脑海的第一个瞬间,就是本能的反抗。她从他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感,除了满满的憎恨。
推开他就要往外跑。
到门口是就听见他的冷笑,笑声如雨点打在她身上,令她背脊都凉了。
“黎相思,过来。我只说一遍,过来!”
她没动,却能感觉到他在一点点靠近,就站在她身后。
低沉的声音回旋在她脑袋顶,“你是来赎罪的,记住这一点。”
他从她身旁经过,从房门离开。走廊的灯光洒进来,逆光处男人的身影一点点消失。
从结婚的第一天始,寒沉很少和她说话,也鲜少见她。从他为数不多的话语眼神中,以及独自一个人住行的孤独里,冷漠的拒绝性话语已经成为寒沉对她的标签。
进了电梯。
很快就到了十五楼。
出电梯门。
他将她抱稳了些,偏头对上她傻气的眼,笑:“怎么一直看着我?”只动眼,不动嘴了。
黎相思重重地眨了一下眼睛,缓缓地吐了一口气。
摇了一下头,将自己脑袋一点点放在她模糊视线中男人的肩膀上,就那么靠着。
垂在两侧的手蜷着,三厘米长的法式指甲被她狠狠地扎进掌心里,以此让自己不要太失控。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十五分钟后颜城就到了,就到了……没关系的,只要她不失控贴上去,他应该也不会碰她。
走在电梯门到房间的走廊上。
黎相思第三次偏头看了一眼男人的侧脸。
实在是太模糊。
她看不清。
但是,她刚刚好像真的看到寒沉了。就在203包厢里,黎可期准备设计她毁了她的时候,她看到门口来了人。
大致的轮廓,是寒沉的。
心里窃喜,感觉自己被人抱起的那刻,嘴角都扬了起来。
关键时刻,在她身边的人是寒沉。
是她梦寐以求的一件事。
他很温柔,就算她胡乱往他脸上呼,也不生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了,突然听到他那句“不行”,犹如遇上了强硫酸,心就开始疼了。
好像一切都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她和寒沉结婚的地方。
他用他的眼神和行为在告诉她:我不爱你,拒绝和你做任何夫妻间的事情。
就连一个笑,也拒绝。
是寒沉。
那一刻,她明明白白彻彻底底知道抱着自己的人就是寒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