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州衡山疗养院,天台。
沈自洲单手握着手机打,从楼梯台阶上来。
他唇角衔着根点燃的香烟,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沈自洲成熟冷艳的五官有明显的浮躁。
他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松了松领口,把香烟从唇角挪开,醇厚的嗓音透出几分不耐烦:“活了这么久,我什么时候怕过天谴这东西,你放手去查……”
刚挂电话,沈自洲就看到身穿黑色连帽卫衣的唐景晴。
她坐在天台围墙上,背靠护栏,低垂着眼睫,耳朵上带着白色耳机,细长白净的指尖夹着根香烟,轻烟袅袅。
身旁,放着两罐已经开了的啤酒。
徬晚七点钟,霞光铺满天际,安定又平静的黄昏……将唐景晴清瘦欣长的轮廓剪出,映在如同被涂抹了茶渍的水泥地板上。
沈自洲咬着烟卷,双手插兜倚在门口,眯着眼望着唐景晴。
她夹着香烟的小手拎起一罐啤酒,和搁在一旁的易拉罐碰了下,姿态散漫随性地仰头喝酒……
夕阳火热的余晖映照着她五官轮廓上细细的绒毛,勾勒出她曲线优美细腻的颈脖,白皙的肌肤被光线穿透,隐约可见血管的痕迹。
今天早上疗养院来电话,说唐秋文不见了。
唐景晴最后是在被烧的一塌糊涂的靳宅,找到唐秋文的。
唐秋文今天突然看到手机记事本里,写着要教唐景晴喝酒的事情,出门买酒……然后回了靳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