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见呢?”
星汉满身是汗,擦了好几次,依然流到眼皮子,有点涩涩的,还妨碍了视线,找了好久,依然没发现有五叶草和红楂子。
无奈,只好继续往前。
荆棘越来越多,这路,不像有人走过的痕迹啊?眼前是一片蛮荒,杂草、灌木、树杈密密交错,要不断挥舞斧子才能往前。
星汉心里的疑惑又袭来一波,不过,他想起山竹的话,现在扭头回去,肯定会被他笑的,以后的日子就更加难过了。
继续埋头苦干,他终于发现,地势慢慢往下倾斜,看来,前面就是山谷了。
在偌大的山地,却有一处突然凹下去的地方,像被从天而降的巨拳,一锤砸了个大坑,经年岁酝酿,长成一方清爽又遮阳的密林。
有点口渴,去找点水喝,星汉顺着低洼处,渐见地面湿润,看来前面便有水源。
呼!一阵带着烤味的烈风,从前方扇过来,星汉看到一个满身腾火的巨鸟,高冠如雄鸡,啸声尖锐,嗖,长嘴里又喷出一道火焰。
星汉不禁按捺住脚步,眼看一汪清泉在眼前,却有一头大鸟在喷火烤。
对,这巨型火雕,扇动着长翅,将火焰源源不断地喷向一潭泉水,并不时地长啸几声。
泉水被烈火烤得滋滋冒泡。
正当星汉疑惑,一只火鸟,你烤水干甚?
呼,又是一阵烧焦的空气味,那火雕,收敛长翼,伫立岸边,弯下长脖子。
它在喝水。
原来这家伙是用火烤过再喝,它就不能喝凉水,这么挑剔的鸟?
看着巨鸟喝完水飞走,洛走到水泉边,用水指来试探一下温度。
我擦!这么烫,洛一下子把手指缩回去。
这天气本来就热辣辣的,好不容易看见一汪清泉,却被一只臭鸟给煮热了。这可怎么办?
星汉只好在旁边摘下一片硕大的叶子,把水舀上来,吹上几吹,才能勉强入口。这尼玛,太斯文了,可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因为四周围,就这么一滩泉水。
咻咻,咻咻咻~
星汉喝着热水,忽而听到身边有异响,他回头一看,有四头蜥蜴正吞吐着舌头,往自己靠拢。
条条有三丈余长,暗红的舌头,在獠齿边呼呼抖动,双脚暴裂的浮鳞,尤显恐怖。
洛赶紧放下叶子,慢慢地摸起旁边的斧子。
砰!一颗石子飞溅,四头巨蜥从两侧,一跃而起,朝星汉扑过来。
星汉反手一斧子,横劈之间,带出一道斧风,将最先飞过来的舌头削断。
热血喷涌,那头巨蜥立即倒地翻滚,另外三头巨蜥,在洛的左右肩头处,留下抓痕。
一对三,形势不容乐观。
既然如此,星汉脚底暗暗凝力,嗡地一声蹿响,他的身形已化利箭,斧影击落倒一棵树干下,呯一下,那靠在近旁的巨蜥脑袋,化成一团血雾。
遭了!星汉一下子察觉手感不对,原来刚才那一击,用力过猛,斧柄已断掉,斧头在树干上留了个大洞,树正咯吱咯吱地往一旁倾倒。
一头重创,一头被击杀,剩下两只巨蜥,气势明显滑落,正死盯着星汉盘走。
呜呜呜~
树顶上的飞禽齐齐飞散,嗷嗷的狼叫声崛起。
不过一息,星汉感觉,自己已然被包围,在三四十丈范围内,数十头黑狼呼呼着热辣的舌头,盯着血人般的星汉。
原来,刚才那场动静,已然惊醒了这群恶狼,那浓郁的血腥味,它们大老远就能闻到。
未睡醒的狼眼,獠牙下挂着缕缕口水。
此处无生路啊?星汉不禁头皮发麻,最要紧地是连斧子都没了。
他用余光看向水面,只见一条水纹顷刻涌现,又诧然静止,那水中,竟然匍匐着水蟒,它那砧板大的扁头,平浮于水面,等候时机。
水有巨蟒,陆满豺狼。星汉的拳头,握得呯呯响。
他一发狠,径直往前走,那恶狼,见一块行走的大肥肉,就挂在嘴边,岂有不口之理?刹那间狼头乱影,鱼贯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