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这一次被冥帝司猜中了,这几名农匠的后人,有三人离开小镇,却唯有一人还留在城中做着老本行。
县太爷一面在前方领路,一面笑着与我们说道:“这个小柳,也算是我在此地交际为数不多的好人了,你们若是有什么难处,他一定会帮你们的!只是此人平日里善饮酒,这酒量还要比我好上一些,”话毕抬眸朝着院子里一看,探出手来指向长凳上的醉汉又说:“诺,就是他了,这不......又喝多了!”
瞧着那醉汉的模样,我同冥帝司脸上难得出现了一致的面容,只是好歹是个机会,便还需的试一试,待寻个机会探出神识,便能知道这石井从前的事情。
县太爷不知我们的用意,忙里忙外烧了壶热水,方才肯坐下与我们一同谈话闲聊,论探魂冥帝司不及我,他便十分自觉的起身拽起县太爷说:“走,我们一旁论一论你的事情,这么个地界,恩情何在......”
我接近醉汉,指尖探出一抹紫色光晕,悄然从他的眉心处进去,直至看到过往。
老农匠一辈辈过的都很凄苦,直至那一年挖了石井,得了笔不小的银子,方才得以娶妻生子。
只是那石井初时,很是奇怪,水源无穷无尽,让农匠们不知所措。
村民们无知,只得烧香拜佛来恳求仙女同仙官,却见了奇迹。
水源变得缓慢,但却从未停止,农匠们见机立刻着手开挖,建好石井。
时隔百年,村民们无人再记得这份恩情,可农匠一家都代代相传,始终去城外小庙烧香,可是醉汉父辈之时,东海不知为何发了大水,大水蔓延到了石井,却始终跨越不过。
可是自此,城外的小庙却破败了。
农匠传至醉汉这一代,却断了恩行,小镇无需打井,醉汉便依仗着祖上的几亩地度日。
看到了现在,我也便再没有逗留醉汉记忆的意义。
只是在突然抽离时,心口突然一阵痛楚,好似被什么戳中手臂一般。
那记忆之中,隐隐泛出着一抹灵气的残留,好似因我窥探了醉汉的记忆,因此而反击过来,只是太过微弱,难引我注意。
忽而肩膀被一阵拉车,原是冥帝司他忙回来了。
他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一面笑道:“怎么,我同县太爷才刚走出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你也偷喝了人家的酒?”
我顺意而为浅笑待过,亏得那县太爷是个城府不深的人,不然这一遭下去,怕是难以解释清楚。
待离开醉汉家,冥帝司才寻了个空档与我低声说:“你方才在那醉汉的记忆中,看到了什么?可曾有关于五行图的记忆?”话毕眼中还带着一抹探究。
诚然我所查到的不过是一知半解,只是对那缕灵识的攻击仍心顾虑,说:“正如之前县太爷所说,传了几代忘也忘的差不多,只不过可以确定那石井之下绝对藏着什么,与九重天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