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剩下两年光景了,他便再陪不得她。
地面的秋叶浮动,飘起落下,冥帝司哀叹,若论痴情再不过天君,可惜佳人不识。
昭化站定在卧房前低声道:“有些事强求不得,倘若可以便珍惜当下,再惜别离。”
我闻声才猛然起了身,问:“皇上又怎知我心中所想,是强人所难,此话未免言之过早了些!”
昭化一笑,走近说:“于心,于情,你舍不得。”
看着眼前那挺拔俊秀的人,恍惚间又曾相识,我心中感触万千,却不知该用什么言语来表达。
他未去深问有没有听得懂那话中意思,缓步上前牵起了我的手放于胸膛处,感受着有力心跳,是那么真实可靠,是啊!再怎么自怨自艾也改不了命运,只要做到心中无愧便已足够了。
我悄然走过去靠在他怀中,只想放空所有,留下一个简单的自己,陪着一起来面对两年之后的苦果,亦如相遇之后,他也从负心我一般,闻着鼻尖的龙涎香,说道:“待四邦一战了结,你便传位下去,跟我走吧。”
身后之人未动,直觉原本的身子忽而一顿,竟没有最初近来时的那般自然。昭化缓缓低下头,看着怀中女子发鬓,心中犹如被千斤巨石压住一般,始终无法说出承诺,从前他也曾许下过,可是如今,这两年光景又要如何应了承诺。
许久未见回应,我便从怀中撑起身子半仰着,看着那早已失神的人,眉宇间一慌,问:“你可是舍不得这千秋万代的基业,和这皇位?”
昭化转过头勾起嘴角,显得桃花眼更甚,一手提起了我的下颚:“不舍?倒是有一样不舍,便是你这个会勾人心魄的,从不敢舍去。”
我眨了眨眼,感觉今天的皇帝老尤为不正常,蹙眉问道:“从不晓得,你也这般会说情话诓骗人。”
昭化挑了挑眉,示意不解。
我轻轻伸手佛开皇帝。
抬手指向晚晴邬外东宫方向,嘴角一撇,心中愈发感觉到敷衍,便怒道:“你既然从不舍得,那皇后宫中的古丽从何而来,作何解释?”
在浣纱殿时她还不过是诸事不懂的女孩,如今这方醋了便要比旁人醋得要久些,昭化浅笑,走过去握住了那只高举不下的手,一同将人圈入怀中:“形势所迫,在我这个位置上的,必要承受些常人所不及的,你该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