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两个的都不把他放在眼里,果然就是欠收拾。
不是没想过干脆撕破脸,让羽林军冲进来把两人都砍了算了,可是,一想到墨玄珲的本事,还有慕朝烟的毒,这个念头也只能打消。
> 要不然,万一他们选择反抗……
不对,不是万一,是一定,他们一定会反抗,别的不怕,一旦挟持自己作为人质,接下来的风险就真的不可估量了。
别人为了他冒险,那是应该,是荣耀,他冒险,就是不值。
东华帝到现在都摸不着两人的底子,所以还是谨慎而行,只能想尽办法劝说他们喝下毒酒。
“既然这样,炎王妃是女子,朕也就不难为她了,可炎王你作为她的夫君,是不是应该把这两杯酒都喝了?”
所以,这酒我无论如何都必须喝了?
要么一人一杯,要么他自己全都喝了。
可是,按照慕朝烟给他的提醒,这酒的确是毒酒,即使自己两杯都喝了,他就会放过自己的妻子?
这一点,别说墨玄珲,就连东华帝自己都不信,他本来就让人端了两杯酒上来,为的就是给他们一人一杯,不留一个活口。
“皇兄,你当真要让我喝下这两杯酒?”
沉默片刻,墨玄珲扫了一眼面前的酒杯,用试探的语气反问皇帝。
东华帝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就点了头。
“只是一杯酒而已,你们夫妻俩怎么如此推脱?难不成还怕朕会给你们下毒?”
东华帝说着,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后,才继续开口。
“朕身为当朝天子,赐给你们佳酿,你们理当是无权利拒绝,就算朕嘴上没这么说,你们心里也该有数。”
他的态度既明确又坚决,就连下面坐着的大臣,都觉得,打从东华帝登基以来,从来都没有在墨玄珲的面前说话这般硬气过。
这当真是第一次啊,一时间,都有些弄不清楚情况。
可东华帝现在才没心情去理会那些大臣是什么想法,一双眼睛紧紧的盯在墨玄珲的身上。
“喝还是不喝,关乎着你们对朕的忠心,还是说,炎王外出多时,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东华的炎王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慕朝烟清楚他们没有更多的周旋余地,要么现在就撕破脸,要么喝酒。
慕朝烟举起精致的酒盅,手腕带动着里面的液体轻轻摇晃,她神情淡然,声音更是出奇的平静,好像根本就没发现这酒里有什么不对。
“皇上,您真的要我们喝酒?”
她叫的是“皇上”,而不是“皇兄”,几乎已经跟撕破脸没有什么区别了。
只是,东华帝现在一门心思的在劝他们喝酒上,根本没注意这些。
如果用一个比喻来形容,对东华帝而言,墨玄珲就像悬在龙椅上的一把利剑,每天都在他的头顶上,令他寝食难安。
可是如果贸然摘下来,又怕会误伤到自己。
现在终于有了可以替自己做这件事的人,他当然不会放弃。
他需要一个比墨玄珲还要强大的力量来为自己壮胆,为自己来取这把剑,或许真的是老天爷听到了他这个天子的心愿,当真给他送来了好消息。
想到白莲教答应自己的事,东华帝的心里顿时更有底气,即使冒险,他也想要试试,要不然,他根本没有时间继续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