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你有篡位之意,也沒有必要杀害我那可怜的孩子,东方家族历來行事光明磊落,怎么会出了你这样的败类,”
穆梓捡起玲珑袖剑,想起冤死的小王子,不禁悲从中來,
看着匍匐在地的东方昱,穆梓颤抖着用玲珑袖剑指着东方昱的眉心,心里是百感交集,同时又是疑窦丛生:
“你既是东方家族的子孙,怎么可能会使用幽阴门的血魂掌呢,而且东方昱从小就不愿修武,只是习文,就算偶尔修练,也不可能有如此高深的修为,……你,到底是谁,”
年少时,穆梓,东野良,东木崖,东方昱,大家经常一起玩耍,只要穆梓提到修武之事,东方昱就独自离开,
他的志向就是做一个为国为民的官员,至于职位大小毫不在乎,并说武能安邦文可治国,他既然选择了治国,那安邦的事就交由东木崖他们负责了,
及至后來,东方昱位居一国之相,果然将治国之才发挥得淋漓尽致,深受国民爱戴,也常为穆梓分忧,
虽然在二十多年前,一场大病过后,东方昱的行为举止有些改变,深居简出低调谨慎,
但穆梓认为那是东方昱年纪大了,久历官场,看透人情世故,心境淡泊,故而有隐世之意,
要把东方昱看成一个阴谋篡位的窃国大盗,穆梓根本沒办法接受,
可眼前的事实如此,又不由得穆梓怀疑,
从看到玲珑袖剑的时候起,他就觉得自己似乎不认识东方昱了,数十年的君臣相处,竟是如此陌生,
“哈哈……不错,我本就不是东方昱,只不过借了他的一副皮囊而已,”
东方昱见穆梓逼得紧,生怕一时失控,将自己杀了,他的伤势还沒有恢复到理想状态,暂时还要拖延一下,
“你说什么,”
果然,听闻此言,穆梓大惊,收回玲珑袖剑,怔怔的望着东方昱,眼里满是疑惑之色,
尽管怀疑过,但真的从东方昱嘴里说出來,穆梓却又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
“其实你已经怀疑过我了,否则就不会让东野良暗中调查到相爷府來,”
东方昱满脸嘲弄的神色,让穆梓见了更加有了一种陌生的感觉,
“既然到了这个份上,我也就不隐瞒了,东方昱在二十五年前就死在我胡幽的血魂掌下,……为了不引起怀疑,只好装病变声,连他的妻妾门都被我瞒过,”
胡幽忿忿不平的说道:
“要不是犬养二宝掳去我唯一的儿子,我怎么可能跟他们合作,我的目的只是落英王国的王位,和龙脉的资源,”
胡幽原本是幽阴门的长老,竞争副门主失败,寂寥之际,听一位剑师提起,玲珑袖剑在穆梓手里,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胡幽便跋山涉水进入落英王国,
他曾经想过暗杀穆梓,以夺取玲珑袖剑,然后探寻龙脉所在,
但自己修为比之穆梓远远不及,不敢贸然动手,
多方思量之后,把东方昱作为牺牲对象,
经过一段时间的跟踪和模仿,胡幽的言行举止已经非常接近东方昱了,
然后他找了一个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了东方昱,
并通过幽阴门的特殊手段,进入东方昱躯体,
为了万无一失,躺在相爷府装病三个多月,终于合法进入落英王国的最高权力机构,行使相爷之权,
而且全盘接收了东方昱的所有财产和女人,并生下一子,
刚开始,胡幽只是单纯惦记玲珑袖剑,想方设法从穆梓口中套出宝贝所在,但从未如愿,不由得怨恨顿生,
不曾想在无意之中,发现了小王子手上的玲珑袖剑,便心生恶念,杀人夺剑,
以他的修为,即使只夺剑而留下小王子性命,也不会被人知道,
但胡幽却突然想起在幽阴门的失意,就想让穆梓失去唯一的继承人,或许自己有机会争夺王位,
这个念头,把胡幽自己都吓了一跳,当时心里非常紧张,然后又觉得刺激,
以东方昱的身份和影响,好好经营一番,说不定会有惊喜发生呢,
特别是被犬养二宝掳去儿子以后,他反而坚定了这个想法,
堂堂落英王国相爷,儿子都保不住,让他对权力产生了更大的渴望,
只要登上落英王国国王的宝座,对付犬养二宝应该不成问題,就连幽阴门也不敢轻看自己,
更重要的是,可以明目张胆地寻找龙脉,
而龙脉的钥匙便是玲珑袖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