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卿和用妖法操控人心,而且还吸取沈承身上的精气,天道不劈他就算了,竟然还庇护他?
他早就知道天道瞎,没曾想能瞎到这种程度。
系统此时也觉出不对来,以前那几个自作孽的凡人就不提了,兴许是前几世累积了功德,这一世才得天道庇佑。
但薛卿和这种邪妖也能成天道之女?这是什么逻辑?
他看向一旁的白衣男子,“这到底怎么回事?”
男子看着幻天镜,“我不清楚。”
“你不清楚?”系统一脸诧异,“别人不都说你通晓天地,无所不知吗?”
男子微敛双眸,轻描淡写道:“皆是谣传。”
系统满脑袋都是小问号,完全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此时薛卿和看向林十安,屈了屈膝道:“臣妾有一事想请教正君。”
“我知你想问什么,”林十安勾起唇角,“可我不想说。”
他们夫夫俩都是这个态度,即便沈承再想装作若无其事,这会面子上也挂不住了。
“呵,正君好大的威风。”
林十安点了下头,“我夫君是太子,自然威风大。”
不像睿王府,是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
沈衍听到夫君这两个字,眼底极快的划过一抹愉悦。
沈承看了他一眼,然后冷笑点头道:“既如此,就当我们夫妇多此一举,告辞!”
就在两人转身时,林十安突然开口叫住了薛卿和。
“你自以为能瞒天过海,殊不知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你总有一天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话音刚落,薛卿和便面色大变,整个人身形都开始摇晃起来。
沈承见状,立刻将他护去身后,恶狠狠的看向林十安道:“正君这是在威吓本王的王妃吗?”
林十安戏谑的笑了笑,“我到底什么意思,他自己心里清楚。”
“你……”
还不等他说完,沈衍便一脸冷漠道:“王伯,送客。”
王伯立刻从门外跨了进来,对着沈承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毕竟是太子府,沈承只得先忍下这口气,愤恨的拉着薛卿和离开了前厅。
等两人走后,林十安看向沈衍道:“你父皇会吃我们给的药吗?”
“安安放心,”沈衍微勾唇角道:“总领太监也是你夫君我的人。”
“什么夫君啊……”林十安耳朵瞬间红了起来,低头玩着腰间玉佩上的络子。
沈衍抬手拢住他的腰,低声在他耳边哄道:“再叫一遍好不好?”
“不好!”林十安皱了皱鼻子。
刚才是脱口而出没有细想,现在让他特意叫,简直不要太羞耻。
沈衍笑了笑,手指在他腰间摩挲了一下。
现下不叫没关系,入夜后他总有法子得偿所愿。
沈承回去之后自然是气的怒不可遏,暴跳如雷,而薛卿和自从回来,脸色就一直不好。
“爱妃别怕,等本王当了太子,第一个就收拾那个林十安。”
薛卿和偎在他的胸前,眼底却泛起一抹妖异的紫色。
没过几日,皇帝便秘宣沈衍和林十安入宫。
表面上两人是入宫探望云妃,但到了福宁宫中,又由两名小太监引去了一处废弃的偏殿。
沈衍和林十安刚一进殿,文帝就立刻站起身来。
但因为身体虚弱的缘故略晃了一下,一旁的总领太监赶紧扶住了他的胳膊。
“衍儿。”文帝看着沈衍,双眼微红。
沈衍指尖微颤,眉眼间的冷漠全部散去,“父皇。”
两人同时迈步向对方走来,看到他双腿稳健的样子,文帝百感交集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啊。”
沈衍看着他道:“都是正君的功劳。”
文帝此时看向林十安,点了点头道:“好孩子,多亏你了。”
林十安低头道:“此乃儿臣本分。”
幸亏他没真动手弑君,不然文帝确实挺冤。
殿内除了文帝和总领太监,伤愈过后的曹展风和沈元苍也在。
“衍儿,父皇这些年……”
沈衍看着他的眼睛,“儿臣心里明白,所有事都非父皇所愿。”
想着父子俩定是有许多话要说,四人便自觉从殿内退了出来。
刚一出来,林十安便看着曹展风道:“曹将军,你身上的伤好了吗?”
“多,多谢正君关心,末将已,已经痊愈了。”他又开始结巴。
林十安眼睛微微一亮,“不如改日我去你府里,我们再切磋切磋?”
话音刚落,曹展风便倒吸一口冷气。
林十安见状赶忙道:“你别怕,我用正常力气同你过招。”
曹展风眼角一抽,哀怨的看着他道:“正君,末将一直对殿,殿下都是忠心耿耿啊。”
“我知道啊,”林十安认真的看着他,“所以我才跟你打,像我这种身手的陪练你天下难寻。”
曹展风不知道陪练是什么,但他却知道自己不想死。
“多,多谢正君美意,末将不,不敢领受。”
说完,他突然看向一旁的沈元苍道:“据说允亲王身手甚佳,正君若,若有此意,不如与亲王殿下切磋切磋。”
本来在一旁看热闹的沈元苍顿时面色一凛,整个人都不好了。
有事吗?是人吗?有病病?
沈元苍立刻开口推拒道:“论身手谁比的过曹将军,他才是武将栋梁。”
“亲王此言差矣,末将不过是……”
看着两人争论的面红耳赤的模样,一旁的总领太监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父子俩说了半个时辰的话,从殿中出来后,沈衍便带着林十安回了福宁宫。
云妃午膳准备了一大桌菜,吃饭的时候还不断给他们夹菜。
结果一个不小心林十安就吃撑了,回府的路上还一直胸闷恶心。
回到房中之后,林十安再也忍受不住,直接吐了个痛快。
等他起身后,李全立刻递来茶水让他漱口,看着林十安面色不佳的样子,有些担心道:“少爷,要不要让府中的大夫过来给你把把脉?”
“不用了,”林十安摆了摆手,“我不过是在母妃宫中吃多了荤腥,坐马车又晃得我有些难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