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之收到了合同附件认认真真的研究了几天，姜书青提供的并不是附和合同，可以商量和修改的地方她贴心的调整了颜色。不过那些反正牧之也不懂，基本同上次季副导在的时候定的细节没有出入。
“我是真的打退堂鼓了，”她抚摸着颤抖的小心肝儿跟唐嘉嘉打电话，“你都不知道违约金有多少！”
“你好好的违约干嘛呢？”唐嘉嘉不理解她这担忧的点。
“说是这样说啦，但是它写在上面我还是好怕！”
“那咋办？咱也不专业，咱也不敢说，怎么着，还得我帮你联系颜老师帮你安安心？”
“闭嘴！再见！”
以她这段时间所研究的签署劳务协议需要注意的注意事项，这份合同看不出什么问题，需要遵守的条款和违约描述清晰明了，而且挺合理的。再说颜老师说了，青姐不会在这种小事上搞事情。无谓再去研究其他，牧之郑重的回复：青姐，合同已经看过了，我没有什么问题。
不多久，姜书青就给她回了签约的时间地点。
这段时间以来，决定这一切的都是她自己，妈妈跟她说的明白，自己的人生该自负盈亏了。他们只能给她建议，不再提供意见。
从宿舍的窗户看下去，那条种满了正在飘落的银杏的道路日日都迎送着她的脚步，日复一日的她的人生没想到在一个月间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而道路只是换了季节而已。
感慨完毕，她收拾了东西继续去实验室，任何事她都不想草率的收尾。
收发了几封邮件，还没开始做事，导师和系里的另一位博导就说说笑笑的路过这边。实验室的门开着，导师习惯性往里瞟了一眼，叫她：“牧之？”
“老师。”牧之赶紧站起身来。
“哎呀，说跟你聊都忘了，你也不提醒我下。”
牧之看了看另一位老师，毕恭毕敬的说：“我一直在实验室，等您忙完去找您？”
“你先去我办公室等我吧，我马上就过去。”导师说完两个人还顺着话头还夸了几句这些个学生认真什么的。
他的语气一如往常，牧之站在办公室门口，突然感觉空气稀薄起来，需要重重的呼吸才能补给自己。她并不优柔寡断，也不后悔做了决定，只是……还有遗憾吧……
此时大家的出路基本都已经找好了，但是还都是很好奇毫无动作的赵牧之，直觉导师出了事后三天两头的找她，应该是给她安排了什么好路子。
“不是，赵牧之，给大家说说呗，谁还能抢你的？你可是老板的眼珠子。”有人忍不住酸。
“你说哪个老板？”牧之的伤感被他打断，“我工作签在了慕青娱乐，我们的知名校友姜书青学姐，现在也是我的老板。”她平淡无波的声音敲在实验室的地板上，到她转身走了，才引发巨大的回响。
“我去，赵牧之不读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