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吴汶轩轻轻握住白亦的手问道:“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解约的事虽然没那么快办妥,但是已经在进行中了。”
白亦回握了他的手道:“交给你,我放一百个心。”
然而当她越来越靠近霁麦山的时候,心里就越发忐忑起来,手心也开始微微发汗。
四十分钟后,车子在霁麦山附近的一处酒店门口停下,白亦从车上下来时觉得腿脚有些发软。
见她整个人状态不佳,吴汶轩伸出手搂住她的肩膀问道:“晕车了吗?”
白亦摇了摇头,对司机道:“小钟,帮我们把行李送上去,你就先回去吧,到时候还是老时间送我们去机场。”
小钟帮他们办妥了入住手续,放好行李后便告辞了。只余吴汶轩和白亦两人坐在酒店的房间里默默无语。
“你不去自己房间收拾行李吗?”白亦开口问道,就算两人关系暧昧,也还是开了两间房。
吴汶轩此刻面色有些凝重,他问道:“亦亦,你每次来霁麦山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缘故?”
白亦心中一惊,急忙否认道:“也没什么特别的……”
“你的经纪人都和我说了,并不是你所说的辟谷或者散心之类的吧。”吴汶轩试探地看向白亦。
白亦下意识地捂住脸道:“其实……我确实对你有所隐瞒,我来这儿是为了见一名‘高人’,他曾经为我开解过一些事。”
“什么‘高人’?”吴汶轩讶异道。
白亦压低声音道:“山中隐士,你也想见见?”
吴汶轩见她脸上露出神秘的表情,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星璇却觉得吴汶轩这是要被白亦拖下水了。
出乎意料的是,所谓“高人”,并不是什么得道高僧,也不是仙风道骨的道士,而只是一个隐居在霁麦山茅草屋的普通老人。
瘦瘦巴巴的身架,脸上布满皱纹,高高的颧骨上架着一副老花镜,头顶上灰白的头发像是戴了一顶毡帽。
见白亦带了个陌生人前来,老人浑浊的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白施主,你这次前来所谓何事啊?”
白亦将脸上的围巾略微敞开一条缝隙,露出的皮肤竟像是被灼烧过一般,溃烂的创口凝结成痂,褐色的伤口狰狞地从下巴延伸要脸颊。
老人眯起眼睛问道:“最近可是所求之事甚多?”
白亦默默地点了点头。
老人看向她手腕上的镯子叹道:“已有反噬之像,我认为施主不可再进行下去了。”
“那怎么行?”白亦惊慌失措道,“我还有好多愿望没实现呢!”
“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办法,”老人望向身边的吴汶轩,缓缓道:“换个饲主也是未尝不可啊。”
吴汶轩被老人投来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疑惑道:“什么意思啊?你们能不能直接说?”
白亦突然牵住他的手,眼里充满了热切的期待,柔声道:“汶轩,就算为了我,你能不能答应?”
屋里的气氛霎时变得诡异起来,吴汶轩张了张嘴,心里划过一丝异样,却还是无法拒绝白亦的请求,最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