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李牧终于抵达了桑达斯基。
桑达斯基,是一个艳丽的城市,伊利湖的美景,俄亥俄的风情,蓝天,白云,青山绿水,鸟语花香,身临其境,仿佛融入自然,美不胜收。
可惜,如今的李牧,却是没有一点心情去欣赏风景。
早在几个小时前,火车头便找到了深海,将地址告诉了李牧。
海洋博物馆。
当李牧走进海洋博物馆的水下管道,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透明玻璃前驻足观望的深海,以及穿着连帽衫,躲在不远处监视的火车头。
李牧一边慢慢走近深海,一边掏出蓝牙耳麦说道:“火车头,给我几分钟和深海单独交谈的机会。”
李牧的话音刚落,人群中,火车头便是蓦然掀开连帽衫,张开双臂大喊道:“各位好!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火车头!”
一个看上去差不多才五六岁的小男孩兴奋地举手应道。
火车头笑了笑,上前抱起了小男孩,说道:“对了,你一定是我的粉丝对不对,等你长大了,肯定能和我一样快,不,比我还快。”
小男孩似乎相信了,两眼闪闪发光地问道:“真的吗?”
“当然了,火车头……”
人群都围了过去,而深海仅仅只是瞟了一眼,便转过头继续欣赏着玻璃外的生物。
见时机成熟,李牧悠悠地走了上去,站在深海的旁边,也静静看着管道外,好一会才语重心长地说道:“海洋生物,之所以叫海洋生物,是因为他们的家在海洋。
海洋生物也有生命,也有灵魂,也有自己的思想喜好,凭什么就应该被人类拿来观赏戏耍。
区区水池,小小鱼缸,分明就是囚牢,唉,真替他们感到悲哀。”
闻言,深海转过头,好奇地盯着李牧,但在好奇之下,还有一丝丝的庆幸。
他庆幸有人也热爱海洋,热爱海洋生物,他庆幸有人和他一样,理解海洋生物。
深海细细地打量打量了李牧,问道:“请问你是?”
“一个爱惜海洋,爱惜海洋生物却得不到认同的可怜人。”李牧微笑着说道:“你愿意和我一起拯救海洋生物,还他们一个美丽的家园吗?”
深海皱了皱眉,问道:“怎么拯救?”
李牧偏过头,直视着深海,说道:“我想创办一个以守护海洋环境,守护海洋生物为使命的组织,但前提是,有一个人必须被清除。”
深海疑惑地看着李牧,警惕地握了握拳,说道:“谁?”
李牧嘴角微翘,回道:“祖国人。”
听到祖国人三个字,深海的神情立马就变得紧张起来,他倒退半步,低沉地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牧仿佛没有听见深海的问题,自顾自地说道:“组织创办后,我想让你当会长,主持所有的活动,你看怎么样?”
“你到底是谁!?”深海猛地上前,一把揪起李牧的衣领,咬牙切齿地问道:“你跟我说这些究竟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