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杀人。”窦娘咳嗽了一声,嘴角微微有血。穆莺看她这样,忙将那碗药拿了过来。窦娘接过,喝了两口,脸上又微微有了血色。“只是从那以后每每催动内力,五脏六腑便会被这桃止鬼琴反噬。以至于沦落到这般要靠这药来维持身子,不人不鬼的样子。”
鲜红的汤药散发着刺鼻的腥味,夹杂着不知名的药味。窦娘放下了药碗道:“湖底那些人呢?还活着吗?”
“有两个死了,尸体已经运往城外乱葬岗了。剩下三个倒还健壮,只是整日大喊大叫,我没办法,只好把他们的舌头割了。”穆莺平静地道:“暂时还不需要太担心。”
“嗯。”窦娘点头道:“多年来让你操心不少,照顾我这么久。”
“夫人哪里的话。”穆莺笑道:“夫人待我便如亲女儿一样,哪有女儿不好好照顾母亲的道理?莫说是这几年,以后十年,二十年,莺儿也会好好照顾夫人的。”
“嗯。”窦娘微笑道:“我有些乏了,想歇息一会儿,你先下去吧,好好看着那些工人,”
“嗯。”莺儿点头道:“夫人好生休息。莺儿告退了。”
穆莺退了出去,轻轻将屋门带上独自去了,却并没有注意到一瞬间从门前跃至屋顶的一个黑影。
“湖底?”屋顶之上,黑衣人看着院中逐渐离去的穆莺的背影自言自语道:“湖底有什么东西?”
月光之下,背上惊鸿剑的剑格熠熠生光。
且说穆莺离开窦娘房间,正在那长廊上走着,却忽见不远处一个黑影正对着自己这边,她不由得吓了一跳,停了步子道:“那边那个,是谁在哪儿?”
“莺儿别怕,是我。”忽听有人回答,却是刘大壮的声音:“我还以为你出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