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殇没理我,还是呆呆看着窗户外面,我担心她睡了两天把人睡傻了,放下饭盒凑到她跟前,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哎,哎哎,看这边,知道我是谁不?”
墨殇总算转过来看了看我,开口就是:“墨邪呢?”
她们姐妹俩之间的羁绊是常人很难理解的,我也是个常人。但是哪怕并不理解事情的具体经过,我还是愿意帮助她。
“走了。”我说,“你昏过去了,是她把你从石钟里背出来的,她带着我们两个出来,才一看见太阳就自个跑了,我追了,但没追上。”
墨殇听完又不说话了,低头对着被子发呆,我很好奇在那石钟内究竟发生了些什么,那个石钟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于是我就问了出来。
墨殇说:“那个石钟是墨家人的手笔,是借用天然的一块巨石雕刻完成的,不过是勉强有一个钟的外形,并不是真正的钟。”
这些墨邪都说过,我希望墨殇能说一些别的东西,可惜她说完上面的话就不吭声了,我等得心焦,连连催促,她才勉强又多说了一句:“石钟在那里是为了镇压。”就再不肯多说了。
我很无奈,她们姐妹俩不光长得一样,这守口如瓶的本事,也是一样的。
“我得去找墨邪。”
墨殇拔掉手背上的针头就要下床,我赶紧把人按住:“我倒是也想找,可是你现在上哪儿找去?你睡了两天,她要是坐的飞机,现在飞到美国都够了!你上哪儿找去?满世界乱转吗?”
墨殇吃了一惊:“我睡了两天?”
她似乎没想到自己昏迷了这么久,我点头确认。
墨殇眉眼间带了恼怒,但人好歹不急着要跑了,例行检查的护士正好推门进来,看见被甩在一边的输液管和墨殇手背上斑驳的血迹,惊呼一声,冲上来一边指责我不好好看着病人一边要把针头重新插回去,墨殇摆摆手示意不用,让她把输液瓶一块带出去,看着就心烦。
瓶子里只是怕她睡太久了营养不够挂的葡萄糖,人醒了当然就没用了,小护士这几天一直看护墨殇,她也是楚家人,知道这位病人的特殊性,白衣天使的职业本能让她坚持给墨殇把手上的针孔消毒包扎,然后带着东西退出去。
我拉过一边的椅子坐下:“你也别太伤心,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们姐妹俩有缘,总会再见的。”
“我知道。”墨殇说。
我想了想:“对了,你那个小助理也在这里,要不要我叫他上来?”
“小周?他没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