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里屋的哀嚎声戛然而止,一声啼哭振聋发聩,响彻了整个小屋。没多久,里屋的门被打开了,一名头发微微泛白的老太婆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娘,生了么?”铁蛋儿率先冲了过去。
“恩,生了,一个......一个女娃!”老太婆这句话像是说不口,但是看到儿子脸上的焦急,还是艰难蹦出了这几个字。
“哎!怎么会是个女娃!”一声叹息掩埋了所有的期望,怔了半刻,老汉一语不发的拿着手里的放羊鞭子,悻悻地走出了这间他等了良久的小土屋,他的羊群还在山上,他得回去继续放羊了。在他的认知世界里,一个孙女远不如他的一群山羊更有价值。
“你爹这是生气了?”老太婆幽怨的说到。
“也许吧!娘,孩儿她娘怎么样?”铁蛋儿已顾不上这个老顽固,着急的问道。
“母子平安。”老太婆刚才忙里忙外的有些累了,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女娃也很好。”听到母亲的回答,铁蛋儿心中的石头算是落地了,虽然心中也沉寂着那么一丝的不甘,但是喜悦的心情很快就掩盖了一切。铁蛋儿兴冲冲的跑进里屋,来到娃儿他娘身边,床上躺着的就是铁蛋儿的媳妇,此刻的她满头的汗水,也许,也掺杂了一些泪水。
“辛苦你了,孩儿她娘。”铁蛋儿憨憨的说到。
“我真是没用,爹和娘是不是很失望?”铁蛋儿媳妇哀怨的说道。
“你就别多想了,好好养身子!”铁蛋儿闪躲着媳妇的眼神,像是在逃避这个话题。
“这是咱们的娃儿么?”铁蛋儿岔开话题,顺手抱起了这个还在哭泣的女娃。
“孩儿她娘,你看她长的多漂亮,长大了一准随你。”一抱起自己的孩子,仿佛世上所有的不如意都被这个小东西萌化了。
“我的宝贝儿丫头,你得快快的长大,等你长大了,爹带你去山上打猎。”铁蛋儿高兴的说着自己心中的那些对孩子的期盼。
“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能做得了这些。”看出铁蛋儿没有怨恨自己,孩子娘心中算是宽松了许多,略带一丝高兴与甜蜜。
“咦……是我眼花了么?我刚进来的时候,明明发现这孩子额头没有什么,怎么这么会功夫多了一朵梅花的胎记?”铁蛋儿一脸茫然的看着这个刚刚降世的小丫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凭空多了一个胎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