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若婳一边翻着大承史记,一边在纸上艰难的奋斗着,地上一堆纸团。唉!好在还有一本大承史记,不会写的繁体字,可以在书里找一找。
都写了N张了,都不知道古代的书信怎么写,文言文?咱不会写!白话文是不是显得特没水准!算了,画漫画吧!呆会儿任神医看不懂咋办?真是郁闷!写什么信嘛!明天自个儿出去一趟好啦!晕死了,这古代女子好像不能随便出门。烦死啦!想到这儿若婳丢下笔往床上一躺,一个字一个字的吐着:“我、不、要、嫁、给、淳于厉正!任大哥救救我啊!”好困啊!若婳就在这么念念叨叨中睡着了。
窗外的人儿已经站了很久了,从她一张纸一张纸揉成团丢到地上开始他就一直在外面,或者说更早,只是待到所有人都离开他才敢走近她的窗口,他只是想看看她,哪怕她离开他只有半天的时间,不对是从她离开的那一刻,思念一直没有停过,他真的爱上她了吗?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何时这么容易爱上一个人。
听到若婳叫着自己,心里一阵欣喜,若婳也在念着他吗?是酒还没醒吗?见若婳睡着了,竟然想进她的房间里看看她,门没有上闩任高翰轻轻一推门被推开了,房间的灯还亮着,若婳毫无形象的躺在床上,没有盖被子。任高翰走近床边若婳还是睡得那么安祥还是像婴儿一样,任高翰忍不住抚摸着若婳光洁的脸,不忍离开。
若婳睡梦中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脸上便动了动翻身侧着,脸在枕头上蹭了蹭。任高翰突然害怕自己把若婳弄醒了,如果她醒了,见着我坐在床前,会不会觉得我是个登徒子。任高翰忙往帐侧一躲不敢动,避开若婳能见的视线范围。
等了一会儿,没见若婳醒来,便又走到若婳床前,帮若婳盖好被子,静静的看着她熟睡的脸不敢再碰她。转身准备离开见到一地纸团,一抹笑意浮现在脸上,弯腰捡起一张滩开半天没读懂,一声响从屋顶传来,任高翰忙吹灭蜡烛,闪身出了房间,一只猫从屋顶跳下来,任高翰松了一口气,便纵身上了屋顶一路飞回宣和酒楼。
任高翰还在若婳念着他的喜悦中,再滩开那张纸团反复的看着就是看不大懂,突然发现这张纸左起横着读就能懂通顺:
“任大哥:
你好,我是方若婳。现在在尚书府遇到一件难事,娘说你能帮我。那个尚书让我嫁给他孙子,我一点儿也不喜欢他孙子,长得一副娘娘腔,还骂我是野丫头。爹是那个尚书的学生,又不敢反对,你一定要想办法帮帮我。
如果你能帮我不用嫁给那个淳于厉正”……
写到这里下面就没有了,任高翰越读越开心反复读了好几遍,想到若婳趴在桌上一边翻书一边写信的样子,就觉得可爱。若婳一定是喜欢我的,遇到难事她第一个想到的是我,她是希望我去提亲吗?如果不用嫁给淳于厉正,她是想说嫁给我吗?一定不可以让若婳嫁给淳于厉正。
任高翰把信叠得好好的塞进怀里,往弘豪住的房间走去,不知道这小子酒醒了没?小二在走道里见着任神医忙上前:“任爷,你到哪儿去了,害得掌柜的好找。
“哦,喝多了出去吹吹风!让掌柜的别找了。”说着没再理会小二直接走到弘豪的门前想让他明天陪他一起去提亲,正准备敲门进去,听到里边传来一阵男女欢爱的声音,不可能啊,弘豪从不好女色的,更不可能让女子上他的床!难道这小子酒后乱性?或是有人在他房里的偷情?还是后者可能性比较大。
猛的一推开房门,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一对赤身的男女在一起纠缠,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停下动作转过头看向任高翰,弘豪和舞月!任高翰来不急思考忙把门关上丢了一句:“干这事儿干嘛不闩门。”便快步离开,屋内的女子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赶紧用盐水洗洗眼睛,别长针眼。等明个儿一大早,再去跟弘豪说吧,难得这小子开窍了。不对,那个人是舞月,宣红楼的舞月,她怎么会在这里?怎么可能会是舞月!以前陪弘豪去过很多次宣红楼,不管舞月怎么讨好他,弘豪对舞月都是冷冷淡淡的,怎么可能把舞月带到京城来?不可能!难道是舞月自己来的?老鸨会同意头牌私自出来?转念一想,他想到的这些,弘豪一定也想到了,即然他接受了舞月也一定有他的道理,明天再问他吧!
任高翰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手捂着胸口,那里有若婳的一封没写完的信。
若婳你等着我,明天任大哥就去提亲,以后再也不会跟若婳分开了。任大哥会让若婳幸福的,会带你去悠然谷,那个美丽的地方,那个我长大的地方。没有人再会逼若婳做不愿做的事,没有人会再挟持你,没有人会让你再受伤。任高翰好想就这样带着若婳在悠然谷平平静静过一辈子,远离江湖,弘豪的仇让他自己去报吧!
等弘豪醒来已是巳时了,弘豪起身揉着仍有些痛的头,这是怎么了?昨天跟任高翰一起喝酒来着。唉!自己何时也这么放纵了,怎么能让自己醉?这么些年来一直都保持着清醒,他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被人暗算,有些恨自己何时变成这样。任高翰呢?还好吗?他昨天为什么也要喝醉?对,为一个女子,一个叫若婳的女子,他是谁呢?方若婳!?
“爷,醒啦!”一个柳眉杏眼面若桃花的女子,笑盈盈的端着一盆水进屋。
“舞月?你怎么在这儿?”岳弘豪有些诧异,她不是在阳朔城的宣红楼吗?
“听说爷到京城来了,舞月就自己赎了身也跟来了。”舞月一边回答一边把面盆放到盆架上。
“立刻滚回去。”岳弘豪有些恼怒。
舞月听见岳弘豪恼怒的一声,忙跪在地上哭起来:“请爷不要赶我走,舞月已经是爷的人了,舞月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只想在爷身边侍候着,做个粗使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