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怕死啦,只是我知道我死了你也活不了。说你是猪你还真哼哼,如果我是你我就想办法全身而退,找到其它同伴寻找下次刺杀的机会。”若婳在赌,在赌他不是一个人单独行动,其实确实不是一个人单独行动,人多的时候她还在床上睡觉,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嘉实听她这么一说,确实有道理,只是他刚才做不到全身而退,要不然也跟着撤退的人一起撤了,黑衣人忙又把若婳控制得更紧。
“你们让我离开,要不然我杀了她。”说着,便挟着若婳一步步向门边走去,方博明、任高翰、和泽一步步的后退,走到门边时,黑衣人抱着若婳纵身跃上房顶:“你们别跟来,否则杀了她。”
“我们让你走,放了若婳。”方博明哀求到。
“我安全了,自会放了她。”说着便带着若婳消失在夜空中。
和泽要去追,任高翰伸出扇子一拦:“照顾方先生和方夫人,方姑娘交给我了。”说着任高翰也消失在夜空中
“哇,好高啊!像在飞诶!”若婳第一次在空中飞着,太刺激了让她异常兴奋,不禁举起双手挥舞着,突然忘记自己说不定下一秒就会被拧断脖子。
“别动,要不把你扔下去”嘉实恶狠狠的威胁她。
听到这个声音一下子回到状态,忙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知道自己现在是多危险,现在是人质诶,要是对方一个不高兴真把自己扔下去,不摔成肉酱。
一刻钟,终于平安着陆在一个树方里,嘉实放下若婳说了声:“你可以走了。”便靠在一棵树下放下手里的剑,扯下蒙在脸上的黑布,露出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只是此时的眼神不如蒙面时犀利,一只手捂住腹部,一只手试着撕扯着衣服上的布。
若婳环视四周漆黑黑的一片,只有微弱的月光散进树方里,时而传来一些动物的嚎声,若婳本就怕黑,更害怕那传来的怪声,便忙跟着这个黑衣人也靠在那棵树下,还有意的挨着黑衣人,身边有个人胆子也会大一点。
嘉实见靠在身边的姑娘,停住手里撕布的动作。
“为什么不走!你不怕我吗?”嘉实是想放她走的,只是这姑娘不但不走,还挨着他坐下,为什么?
“怕呀,可是再怎么说你还是个人嘛,不至于吃了我。我怕我还没走出这树方,就被狼呀、野猪呀、老虎呀什么的吃掉了。”若婳很老实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不会吃了你,可是我会杀了你呀!”嘉实看着这个姑娘突然想吓唬一下她。
“你要是想杀我,刚就把我从半空中丢下去了,可是你没有这么做呀!”若婳相当自信的说到。
嘉实看若婳这么自信,便拿起剑倏的比在了若婳的脖子上,吓若婳一大跳:“啊,你不是来真的吧!我跟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不至于吧!”
嘉实看着被吓得要哭的若婳,忽然收起剑笑了起来:“哈哈哈,原来还是怕死。”可能是笑声扯着腹部的伤口,嘉实紧皱着眉。
“你受伤了?”
嘉实没有回答他,只是用力撕着衣服上的布,若婳见他吃力的样子就伸出手帮他的忙,嘉实看着这个奇怪的姑娘,没有阻止她,他是没有力气阻止了,也不想阻止了,刚刚逃到这里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了。若婳撕好一些长长的布条正想要帮着包扎。
嘉实指指怀里:“金创药”,若婳理解过来了,便想伸进他衣服里拿药,突然迟疑了,这么伸进一人陌生男子的怀里?是不是太……想什么呢,救人呢?嘉实也察觉到了她的迟疑,便使劲的想抬起手,却见若婳自然的从他衣服里掏出了药瓶,打开,撒在他的伤口上,药灼在伤口上让嘉实抽了一口冷气,若婳很快的用布条帮他包扎好。
“好啦,你休息一下吧!”若婳包扎完后对嘉实说了句,然后自己又重新靠回到原来的地方,闭着眼睛哼着摇篮曲不去看这可怕的树方。
嘉实侧目看着这个神态安祥、哼着小曲对自己毫不设防的姑娘。听方博明叫她“若婳”这是她的名字吗?心里默念了一下这个名字,漾起一丝异样的感觉,很温暖很安宁似曾相识自己也说不清楚,觉得一直这样靠在一起也很好。
夜里的风很凉,若婳只穿了件中衣,没有穿鞋子,靠在树边觉得越来越冷,下意识的抱着双腿圈缩成一团。这一幕也落在了嘉实的眼里,嘉实有一种想伸出手臂拥住若婳为她取暖的冲动,只是手动了动没有伸向若婳。这一想法窜进嘉实的脑子里时把自己也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从来只会杀人的人何曾对女人在意过?可恶的女人,怎么让自己乱了心绪。
想到这里,嘉实突然一侧身抱住若婳,若婳被嘉实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本能的推开,一个重心不稳倒在了地上,嘉实扑过去把若婳压在身下,若婳挣扎着大声的呼救:“救命啊,救命啊……”嘉实任若婳呼救,只是抓住捶打着的双手,看着恐惧中的若婳,没有伤害她。
嘉实从来没有想过要去伤害她,只是想惩罚她,只是想让她知道,这么随便信任一个人是件多么危险的事。
“你这个流氓,混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救命啊~~”若婳一边骂他一边呼救,听到若婳这么骂他,心里居然有一丝难过。
“放开她。”随着一个声音,嘉实被一脚踢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