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婳看着一脸天真的美度娘,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娇蔷看了看美度娘,又看了看方若婳,眼中流露出复杂之色,“像度娘和晓绮这样的,未必不好。舞夜,我倒是为你担心,唉,不说了,你们先练习一下,马上就来叫你们。”
娇蔷带着晓绮出去了,晓绮跟在后面问:“妈妈,你为什么说,像我和凤姐姐这样的未必不好?”
沿着花木扶疏的小径走向前院,娇蔷叹了口气:“看你们遇上什么人了,遇上好人当然就好,”
“哦。”晓绮似懂非懂,眨巴着眼睛,“那方姐姐呢?”
娇蔷想起方若婳那双窅目,要说魅惑,没有哪双眼睛能比得上吧。听美度娘说起来风越国的经历,娇蔷才知道,原来并不是秋娘没帮她们,而是她们自己想要离开瀛洲。方若婳是真正的舞者,为追求而来。美度娘则有些凑热闹,也实在不忍与方若婳分离,这才跟到风越国来的。
排练诡姬之舞的这一个月,娇蔷总有种不祥的感觉,眼看着方若婳一天天投入,她高兴排练的进步,却总有种冲动,想把痴迷者拉出来。
“只能看造化了!”娇蔷又是一叹,想起秀香楼的两个丫头,一个月没有回去,不知道黄瑰赌酒输掉的日子过得怎么样。曲招没有派人来找过她,看来还不至于出什么乱子。
上官慎前日向胡炔请辞,胡炔并不问原因,只是笑着问:“王都风物如何?”
上官慎挥一挥衣袖,满怀豪情的样子:“王都风物盛,美酒舞姬,无处可及!”
胡炔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先生为什么想要离开?”
上官慎拱手道:“在下惭愧,入府三月有余,食禄相府,却并未为丞相大人尽吹灰之力。”
胡炔摆手,“哎,先生想要事做,直接跟本相说就是,何必因此离开?”
上官慎默默看着胡炔,依旧是这样深藏不露吗?
“丞相大人,在下谢过大人好意。可是我上官慎来此,是想要竭尽智谋,辅佐一个名传青史的安邦之臣,不是来混日子的!”
“丞相大人,在下谢过大人好意。可是我上官慎来此,是想要竭尽智谋,辅佐一个名传青史的安邦之臣,不是来混日子的!”
“好!”胡炔拍案而起,潭眸如深,清隽的脸上尽显兴奋之色:“本相所求的,正是先生这样满腹智谋,又想有一番作为的人!”
胡炔携着上官慎在书房里谈了半夜,最后劝上官慎说:“先生气度旷达,性情豪迈,前途不可限量,本相只担忧先生沉迷舞坊,不顾自身安危。”
又拿出一个小匣子,当着上官慎的面打开,里面都是些密报。上官慎拿出来看,上面写的是“这个先生几时去秀香楼,无恙”之类。
抬头见胡炔似笑非笑的样子,上官慎突然有些明白了,难怪那日要出秀香楼时察觉有什么不对劲,他回发现了一个青衣人,跟着那个青衣人走了一段,后来竟不小心跟丢了,告诉凤姑娘,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原来是胡炔密派的兵卒,换了便服暗中跟随他。
看了那近三十条密报之后,上官慎对胡炔的用心揣测了一番,不为所动也是不可能的,最后只好答应暂且留下,胡炔也向他承诺,定不让他失望!
如今不再去秀香楼里,在相府仍旧日闲谈佐宴,上官慎心里的不甘却明显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