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赵则骁和赵昕继续出去打猎了。出发前,皇上那边派了人过来,说是这两天打了不少野味,晚上要办家宴。知道晚上没人过来吃饭了,李鹿白就闲了下来,一下午就跟于秀两人围着那头受伤的小鹿打转了。
“原来这鹿也会喝牛乳啊!”于秀刚串完门回来就看到自家营帐里多了头小鹿,一时又惊又喜,立刻按照李鹿白的吩咐,拿了许多食物过来伺候那小家伙。
“你不也喝牛乳吗?照你这理儿,是不是我们只能喝人乳啊。”李鹿白边嗑着瓜子边看着眼前的小鹿进食,时不时怼一下于秀,谁让这妮子中午的时候没义气自己一个人开溜来着。
于秀一听这话果然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道:“什……什么……人……人……乳……”声音从高到底,到后面就几乎听不到了。
李鹿白用加倍戏谑的眼神瞧着于秀,直到那妮脸颊红成了火烧云,她才恶作剧得逞般地咧嘴一笑,一口整齐的白牙闪亮亮的。
“我不跟你讲话了,你这个,这个,女……女……女流氓!”于秀结结巴巴了好一会儿,才把最后三个字说出口,之后就转过头不再看李鹿白了。
李鹿白嘻嘻笑着,但也不再逗她了,拿了盘自己做的点心在旁边赔不是,于秀不理她,她就赔着笑脸凑上去,卖乖卖萌讨好她。两个人这样闹了一阵,一下午的时间倒也很快就过去了。
傍晚的时候,赵则骞从行宫回来了。李鹿白本来正在给那头受伤的鹿换药,看到赵则骞突然出现,着实吓了一跳,差点弄疼了那头鹿。
“王……王爷,世子和四王爷一道去赴皇上的家宴了。”你怎么还没去?李鹿白在心里嘀咕,手上换药的动作没有停。
“哪里来的?”赵则骞看着那头鹿问道。
“是世子捡回来的,被林子里的猛兽咬伤了。”李鹿白专注着换好药,开始重新包扎伤口
“这小鹿,”赵则骞刚说了三个字,就莫名顿了顿,才接着问道,“这鹿的伤口是你处理的?”
李鹿白绕着纱布的手微微一颤,继而更加轻手轻脚了起来,“是太医处理的,我只是重新换一下药。”
赵则骞站在李鹿白身后,看着她手上的动作娴熟又稳妥,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心里的疑问又多了一点,但是他知道就算问出来,李鹿白也未必会说真话,而对于李鹿白话中的真假,他也找不到地方去验证。
不过,赵则骞更加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天,这样一个身份来历作假、说的话也常常真假掺半的人,还能好好地活在他面前,两人之间还说着拉家常一般的话。
“你很会包扎伤口。”赵则骞这话是真心实意的夸赞。
“呃……我之前跟我们那的大夫学过……”这话说的李鹿白自己都不太相信,在这个年代,哪个好端端的姑娘家会跑去跟大夫学什么伤口包扎啊。
赵则骞却只“嗯”了声,没有提出任何疑问。这倒让李鹿白有些疑惑了。
赵则骞看来是来找赵昕一起去赴宴的,现下见人不在,便也不再多逗留。李鹿白见他要走,赶紧开口将人叫住:“呃……王爷,有件事……我要跟您说一下,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空……”李鹿白要说的就是赵则骁发现她女扮男装的事情,她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因为之前赵则骞警告过她,要是被别人发现,她的小命就不保了!不知道她主动坦白,会不会被从宽处理。
李鹿白一脸纠结地在心里盘算着。赵则骞见她这样,也没多问,算了算时辰,便回道:“戌时过后,你来找我。”
李鹿白戌时还差一刻的时候就往赵则骞的营帐去了,心里想着毕竟不好让领导等自己。到了地儿,人果然还没有回来。帐前的侍卫早先得了赵则骞的交代,倒是请李鹿白进去等。李鹿白思量着这毕竟是赵则骞的私人空间,她一个人在里面呆着不太合适,于是决定去营帐附近的小树林里面溜达半圈再回来等着,而且那小树林就在去往皇帐的路上,说不定半道上就能碰上赵则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