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是,是我太杞人忧天了。”苏锦绣说道。
而且,她也太小瞧这苏慈了。
苏慈能走到今天,没点本事,能行么。
更何况这苏慈抓住的是这孟廷轩的心,只要这孟廷轩的心还在这苏慈的手上,苏慈自然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在后宫,那些女人争来斗去的,不就是为了争夺这皇上的宠爱么,不过说来,争宠做什么,无非也只是想要光荣地活下去。
而不是苟且地活着,苟且活着的都算是命大的,多少人,连苟且的机会都没有。
“你也知道你太杞人忧天了啊!”秦御枫摇头说道。
苏锦绣撇撇嘴,“那,那我不也是……算了,不说了,睡觉。”
她从来真不会这样,从前的她没心没肺的,啥也不着急,啥也不担心,可是这一路走来,她虽然得到了不少,但也失去了不少。
所以她开始变的小心翼翼,生怕再失去什么。
所以什么都担心,什么都害怕。
虽然有秦御枫在身边,她能很安心,可是这心里还是忍不住的。
秦御枫无奈地笑了笑,然后便带着苏锦绣休息了。
翌日。
皇宫。
孟宸得知这苏慈受伤之后,便赶过去看望,“惠妃娘娘,我来看您了。”
苏慈正卧在床上,听到孟宸的声音,便坐了起来,“太子来了。”
孟宸小跑了过去,站到了床边,看着眼前的苏慈,“惠妃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听宫人们说,您这是被母后伤的,真是这样吗?母后她……真这么狠毒吗?”
苏慈摇摇头,“没事儿了,都过去了,太子也不要过问那么多了,这毕竟事关皇后的名声,我说多了,也不好。”
孟宸点点头,“那好吧,那我不问了,不过惠妃娘娘,您这头还疼吗?”
“不疼了,太子不必担心。”苏慈回道。
孟宸想了想,然后坐了下来,“惠妃娘娘,其实我这几天一直有个心事,憋在心里好久了,一直想要找人说,可实在是不知道该跟谁说,在这宫里,我能信的人,就只有惠妃娘娘了,因为惠妃娘娘对我最好了,上次得知我被父皇抓个正着,便是不管不顾地过来帮我解围,这些我都记着呢,从小到大,惠妃娘娘对我就很好,比母后对我可要好太多了,所以在我心里,也一直是将惠妃娘娘当亲娘一样看待的。”
苏慈听了之后,直摇头,“这最后的话,太子还是不要随口说的好,这样,不好。”
这要是让董兰心听去了,估计又得气炸了。
孟宸见这苏慈提醒,便乖乖地点点头,“好,那我也不说了。”
苏慈微微颔首,“那太子是有什么事儿要与我说呢?”
孟宸左顾右盼了一下之后,便让这周围的人都退下了,然后说道:“是这样的,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儿,我在想,我真正母后的事儿……”
苏慈微微一怔,“
前皇后……?”
“嗯……我一直在想我母后的事儿,从小到大,他们都是跟我说,我母后是生下我,亏损的太厉害,没撑住走的,可……这事情真的是这样吗?惠妃娘娘,这事儿您应该也知道一二吧啊?当初我母后当真是这样走的吗?”
“这……”苏慈没想到这孟宸要说的竟然是这事儿。
这事儿苏慈的确是知道一些的,实际上这事儿倒也不是什么秘密,猜也能猜到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这事儿不能让孟宸知道罢了。
不然,这其他人谁心里不是心知肚明啊。
可现在这孟宸竟然想到了这事儿上,看来是已经有所怀疑了,只不过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这孟宸如今已经这么大了,自然已经有了他自己的想法,估计也是从哪儿听来的一丁点不对劲的,然后一想,便想到了。
只是这话老来问她,这叫她如何回答?
孟宸看着苏慈,“惠妃娘娘,我是最信你的话了,你就告诉我,这当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好吗?”
苏慈觉得很是为难,这事儿可大可小,真不是那么好说的,若真是那么好说清楚的事儿,这当初孟廷轩也不会让人传这谢婉是生孩子亏损而死的。
这种事儿本来就是皇家秘辛,不能为人所传道,自个儿心里明白就行。
“这事儿,我还真不清楚,你该知道,我进宫的时候,你母后就已经不在了。”苏慈并不打算与这孟宸说实话,纵然这孟宸应该已经猜到了这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但她是不能说的。
免得惹一身麻烦。
虽然这孟宸的母后死的可怜,死的冤枉,但是孟廷轩一定不会伤害孟宸的,这孟宸可是孟廷轩唯一的儿子,
只要这孟宸没事儿,就不要管这谢婉是怎么死的,这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这孟宸难道还要与这孟廷轩闹翻么,既然不可能闹翻,那又何必要知道这真相了,知道了又能怎样,反倒是让自己痛苦一辈子。
所以,苏慈选择不说话。
还好她也有理由说不知道,毕竟她来这皇宫的时候,这谢婉的确已经死了,那个时候已经是这董兰心当皇后了。
所以她可以说她不知道,孟宸也不会说什么。
孟宸听到这话,想了又想,的确,苏慈来的时候,他都已经有一两岁了。
那苏慈不知道这事儿也是正常。
“那好吧,那我……我不问了。”
苏慈看着他那失落的样子,问道:“好端端的,太子为什么要问这个事儿呢,其实,不管这事情真相如何,你现在是太子,是将来这大孟的皇帝,有什么好纠结这事儿的,逝者已逝,你要做的是向前看啊。”
苏慈安慰道。
她也能理解这孟宸的心理,这打小就没有亲娘在身边,而今还猜到这亲娘很可能是自个儿亲爹给杀的,这孟宸一直没有受挫过的心自然是有些接受不来的。
但是不能接受也得接受,这孟廷轩只有孟宸一个儿子,而且还是太子,是储君,也是这大孟将来的皇帝,这要当皇帝的自然不能拘泥于这些事儿,这估计也是孟廷轩给他的一个天大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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