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两人便来到了议事殿内,遣退了所
有的宫人后,议事殿内只剩慕容潋和宋睿安两人。
宋睿安坐在书桌台前,头也不抬的对着站在殿内的慕容潋说道:“你过来帮朕磨墨吧!”
慕容潋低低的应了一声后,便抬步来到桌前,拿出一张手帕小心的趁着手后,便细细的磨起了墨。
慕容潋静静的看着宋睿安认真批阅奏折的样子,渐渐的出了神,起先她一直以为皇上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可是经过这几日的相处,慕容潋也发现了宋睿安其实是一个细微之处流漏着温柔和体贴的人。
“今日太后都同你说了些什么?”正当慕容潋出身的时候,宋睿安忽然开口言道。
慕容潋微微的愣了一下,转而浅笑道:“太后并没有同臣妾说什么,只是询问了一些臣妾微不足道的小事。”
宋睿安微微抬眸,看了眼浅笑着的慕容潋,沉思了片刻后道:“以后你就不要去慈安宫里了,也少和太后接触,如若太后怪罪下来,就说是朕的旨意。”
慕容潋磨墨的手顿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沉思,转而温顺的说道:“是,臣妾知道了!”
冬季的寒冷已彻底离去,宫中各个地方的积雪也已完全融化,被瑞雪滋润过得土地分外的湿润,一些发芽急早的草木已趁着第一缕阳光,露出了绿油油的嫩芽。
慕容潋漫步在御花园内,稍感疲惫后,便带着云裳和红袖来的了凉亭内,慕容潋沉眼看向庭外,陷入了阵阵沉思。
自新春宴会以来,已经过了近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以来,宋睿安几乎是夜夜歇在芳清轩,其受宠程度,是这宫里有史以来的独一个,背地里已不知有多少人红了眼,想,宋睿安显然也是知道一些风声,现下芳清轩内也加派了侍卫,日夜保护着慕容潋的安全。
慕容潋轻轻的抚了抚手腕上的银手镯,有些忍俊不禁,这个银手镯是前些日子宋睿安特地命人打造的暗器,简洁轻便,让其防身用的,当时她还调笑宋睿安说这宫中哪有那么多危险,就算有也不会给她打斗的机会,而宋睿安却道一切小心最好。
慕容潋静静的坐在凉亭中冥想,远处的长廊里,忽然传出一阵脚步声,慕容潋抬眸望去,看到了站在拐角处的皇后和李昭仪,眼神微微沉了沉,暗道不妙。
舒燕华显然也看到了慕容潋,本来与身旁的李昭仪交谈甚欢的笑脸,也微微的顿了顿,转而立马挂起庄重的微笑向凉亭走来。
“潋妹妹也在啊,好巧,本宫和李昭仪也正在逛御花园,稍感疲惫便走了过来,妹妹不介意和我们同坐吧!”
休闲的午后时光被破坏,慕容潋暗暗的叹了一口气,不得不抬头浅笑道:“皇后哪里的话,妹妹怎会介意与您们同坐,快快请坐!”
舒燕华笑了笑,转头看了一眼一旁的李昭仪,便款款坐下。
慕容潋微微低头,静静的喝着手里的梅茶,努力的缩小着自己的存在感,想要随意找个时机离开。
舒燕华眼神无意间看到慕容潋手腕间的银手镯,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开口道:“妹妹现下圣宠难却,本应金银首饰数不胜数,为何还要带一个不起眼的银手镯,实在是廉价。”
慕容潋的眼里闪过一丝冷意,抬手轻轻的抚了抚手上的银镯子,低头浅笑道:“皇后教训的是,不过这银镯子随不似皇后的玉镯子一般上得了台面,但是对于臣妾得用意确实非浅的,想那些玉镯子,虽好看,但却太过沉重,不似着银镯子般轻便。”
一旁的李昭仪见状赶忙帮衬道,“虽然轻便,但终究有些小家子气,三日后就是元宵节了,宫里要小小的办一个宴会,妹妹到时可莫了笑话,嘲笑咱们皇家没有拿的出手的东西。”
慕容潋的脸色微冷,转而起身道:“这一点姐姐请放心,妹妹还是有拿的出手的东西的,只是平日里不想如此花枝招展罢了!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情了,妹妹就先行告退了!”
言罢,慕容潋便屈了屈膝,转身带着红袖和云裳离去,独留舒燕华和李昭仪在凉亭内生闷气。
李昭仪见状,小心翼翼的给舒燕华倒了一杯水道:“娘娘消消气,不要与其一般见识。”
舒燕华接过茶杯,优雅的抿了一口后,缓缓道:“她还不足以让本宫动怒!”
李昭仪轻笑:“娘娘大度,不与那潋才人计较,不过这潋才人现下有些气盛也是应该的,毕竟皇上已经一连一个月都歇在她的宫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