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羽有些尴尬,看着女子说:“姑娘你放心,我不是坏人。今晚你先委屈一下,明日自会有人救你的。”
举起右手怎么都挥不下去。孟缘看得烦了,接管身体对女子说:“闭上眼睛。”可那女子还是眼睛睁得老大,一直盯着他。
孟缘左手抓住女子肩膀,右手呈手刀击打女子后颈。叹道:“真是个蠢女人。要遇到别人,这么蠢早被人杀了。”
出了西厢房,孟缘跳到房梁上,观察着冯府。看到那座灯火通明的高楼,总有一种闯进去的冲动。悄悄摸进高楼附近,跳到二楼,透过窗户看到一个景象,一个令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景象。
孟缘身体颤抖,一腔怒火似要吞噬掉他。识界,帝羽神魂已经不是波动那么简单了,是喷发的火山,是汹涌的海浪,是崩塌的雪山…
孟缘的神魂比帝羽好不到哪里去,可是他还是控制住了神魂波动,对帝羽说:“你先冷静下来,冲动救不了人。里面肯定有高手…”守护二字还没说出口,帝羽就接管身子冲下去了。
阁楼内,帝羽看着自己的妹妹曦儿,那个三年前还是个稚嫩的小女孩,可如今的样子…帝羽的心好痛,如同被千刀万剐一般。
整座高楼有两层,中间却空了出来。一楼中间建立一个大的炼丹炉,二楼没有房间,只有楼道,摆放着一排木桶。曦儿…曦儿…她被无数金丝穿体而过,金丝上方连着摆放的木桶,木桶里面装着药液。金丝下端连着炼丹炉,从馨儿身上穿出。金丝上布满泛着绿色光辉的血液,流进丹炉内。
此时的曦儿已经不能说是小女孩了,她衰老、垂暮如死尸一般,毫无活力,毫无生机。似乎知道是帝羽来了,想睁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了;想伸出手,却怎么也伸不了了;想张开嘴,却怎么也张不了了。
看着曦儿,泪水从帝羽脸颊滑落。孟缘也很难受,看着馨儿的状态,很明显是被人拿来炼丹了。三年前被卖入冯府,这三年内到底经历了什么。看着她的生机一点点消逝,其中的痛苦又岂是她一个几岁的孩子能承受的。
孟缘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想起父亲给自己灌输的法治理念。长舒一口气,阴沉道:“杀戮使人坠入深渊,可这肮脏的世界又何尝不是一个深渊。”
突然,一个三十多岁的白衣剑客冲帝羽喊道:“你是谁?来此何事?”
帝羽伸出右手,蛇姬握在手中。只听他握枪的关节发出“咯吱”的响声,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蛇姬如同真正的毒蛇,刺向剑客。
剑客抽出长剑应敌,三招,仅仅三招,他就被一枪挑飞,手中长剑断成两截。剑客看着手中的断剑,竟然狂笑起来:“三十年入剑道,却连三招都接不住。长剑已断,我愧对剑宗,有何颜面在苟活。”说完引颈自刎。
高楼内,一位身着道袍的长须老人惊恐地看着帝羽向他走来。求饶道:“你别过来,我是玉丹门的人,你不能杀我。求求你,我可以给你炼丹,我会炼很多丹的。”说着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
正当帝羽准备杀掉丹师,就听得外面有人喊道:“何方贼人擅闯我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