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贤良淑德，为天下女子之表率，顾小姐可要好好学学，姑娘家就该有个姑娘家的样子。”
毕竟是在皇后身边呆惯了的人，仅一瞬，苏嬷嬷的脸色便恢复了正常，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顾文茵，而后便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
“嬷嬷所言极是，文茵记下了。”顾文茵微微福了福身，一副乖巧的样子倒是让苏嬷嬷一时有些挑不出错来。
目光触及长乐手中的兔子，苏嬷嬷心下便又有了较量：“公主殿下也该多学学你母后，快把你手上拿着的那黑不溜秋的丑东西扔了。”
黑不溜秋的丑东西？
顾文茵眉梢微挑，看了眼长乐手中的那一对黑兔，眼底闪过了一抹嘲讽，苏嬷嬷这招指桑骂槐，可真是用得好。
见苏嬷嬷嘲讽顾文茵，刘氏心情顿时好了几分，也就坐在一旁安静地看戏。
长乐一听，倒是立刻不乐意了：“苏嬷嬷，你莫不是年纪大了，眼神也不好使了？你瞧这对黑兔多水灵可爱，本公主要带回宫去养着。”
长乐一边说着，一边朝前走了几步，将笼子递了过去，其中一只黑兔又正好站了起来，苏嬷嬷顿时被吓了一跳。
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顾文茵，开口时的语气也带了几分不善：“公主，您可别跟那黑不溜秋的丑东西学坏了，这张牙舞爪的下贱东西，怎么配被您提在手上！”
看着苏嬷嬷的眼神，长乐也听明白了几分，她这分明是在说顾姐姐呢！
一回头看向顾文茵的时候，却见后者的脸色却一如往常，长乐心底一颤，被这么说，顾姐姐还一点都不生气？
也是啊，顾姐姐这幅样子，确实是丑了些，肯定是受欺负惯了，都习惯了被人这么说！
长乐的心思转了转，顿时有些同情顾文茵了，叹了一口气，长乐往回走了几步，故作小大人模样，重重地拍了拍顾文茵的肩膀。
用自以为很低的声音在顾文茵耳边说了一句，语气里像是安慰，可说出的话却让顾文茵额上青筋陡然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