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
“诶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
“……”
正说话间,却见院里的龚瑞雪把脑袋凑进来:“我早就说我姐不去了,这个机会,你就让我去呗!要不是我,你还不知道白纯呢……”
“去去去!”龚丽勃然大怒,“年纪轻轻,整天就想着男人,‘女子首诫在于色’,孔子说的道理没听过么?你不想上学,这半年我让你跟着我操持家业,原想着你能见识多了,长点出息,没想到还是一门心思放在男人身上!你就不能学学你姐!”
“我不管!我就喜欢白纯,我非他不娶!”
“你个小兔崽子,看我不打死你!”
听着母亲、小妹的争吵,龚天雪只觉得又是生气,又是荒诞,扯过要打小妹的母亲:“怎么回事,说清楚!”
“还能怎么回事?”
一旁的龚瑞雪委屈地道:“三个月前,我车上看到白纯,当时就喜欢他了,后来听说他爸在给他安排相亲,就回来央求着妈给我去提亲。
谁曾想妈说我年纪太小,女人家事业为重,太早沉迷男色,一辈子都没出息,还直接给我办了休学,回来管家里的矿厂……
我想着,我要是表现得好,指不定她心情一好,过年就给我提亲了。
可那天妈去了趟白纯家,看了白纯照片,回来就态度变了!
倒是联络相亲了,却是给你联络的!
我是要娶白纯当男人的,不是要给他当小姨子的!”
龚天雪看向母亲:“……”
一旁的龚丽却是道:“天雪你不知道,那白纯实在长得俊俏,瞧着就是个招蜂引蝶的,瑞雪这么个毛头小姑娘,哪里娶得了他?
就算勉强娶了,对方也老实过日子,依白纯的美貌,瑞雪非得整天沉溺男色、事业败落不可,这哪能行,没有事业的女人,以后后院能安宁么?
可你不同,你学历高,还是在上京城工作,咱们家又有钱。
像你这样的女人,才压得住那白纯,再说你也二十四五了,也该结婚成家了……
其实白峰那边,还是有些顾忌你年龄太大的。
但我好说歹说,说女人大几岁,知道疼惜男人,你又是咱们这边最出息的姑娘,人家白峰这才愿意给过年安排见面……
听妈的话,见见,这小伙子真的长得好,你一见肯定喜欢……”
龚青雪:“……”
……
复杂的关系,龚青雪理了好一会,才是明白过来,心中欢喜母亲的病是假的的同时,也有一丝被隐瞒的生气。
而更多的,却是无奈:“妈,我不是早跟你说了,我想找个有上京城户口的对象,我在那边工作,肯定得找个志同道合的啊!
找个乡下的小子,算怎么回事?
是,他可能真的长得好看,可好看能当饭吃么?上京城里遇了水灾,能当京城户口,让那些救灾的,优先发送救灾物资么?”
咱家是有个矿,可这个小矿能干个什么?
一年说是挣不少钱,可迎来送往,孝敬这个、孝敬那个,挣的那点钱,还不够整天担惊受怕的,真要在京城买套房,家底都得掏空一大半!
妈,我不是小孩了,他白纯长得再好看,我也不可能说就喜欢他,我是有理智的好吧!
再说了,小雪喜欢白纯,你却让我再去跟白纯相亲,这算什么啊!
真的,妈,我保证明年找个男朋友,带回来给你看。
要说长得好看,我们传媒公司里,真的有好些个同事长得好,还有明星呢,我给你看看照片,我保证明年给你领回来一个好吧?”
说罢,她拿出手机,调出同事的照片来。
果然,毕竟是传媒公司,里面几个文质彬彬的男同事,颜值俱都在线。
但龚丽看了,却是连连摇头:“不行不行,这几个哪能跟白纯比,也就穿得白净点,其实也都是群丑货,你要是娶了他们,还不把我孙子孙女基因影响了?还是白纯那小伙好,和你生出来的儿女肯定又漂亮又可爱……”
“……”
龚天雪直接崩溃,自己还没同意呢,母亲连自己儿女名字都要想好了……
再瞧瞧一旁一脸郁闷的妹妹,龚天雪一路紧赶慢赶,又积郁一了肚子火气,平日里就有些骄纵的性子,当即再也忍耐不住,爆发出来:“相亲相亲相亲!我死也不跟他相亲!行,你不是想让我跟那白纯相亲么?我这就去他家相!”
说罢,怒火如炽的龚天雪,直接起身,出门坐进车里,一踩油门,浑不顾后面龚丽、龚瑞雪的呼喊阻拦,直接上路往靠山村赶来。
二十余里的路程,转眼即至。
龚天雪只是稍一打听,便将车开到白纯家门口。
看着白纯家普通的二层小楼,心里更是鄙视,这样的家庭条件,就因为长得有两分姿色,那个白纯,就想飞上枝头当凤凰么?
自己这样的土豪家,哪里会娶这种小门小户的男人?!
想到这里,龚天雪直接下车,进了院子屋子,虽然惊异于这样的家庭,怎么能装得起地暖,但依旧依着平日里骄纵的性子,气冲冲地来到白爸跟前。
“白叔!”
“诶,是大雪啊!坐坐坐,怎么有空来我家了?怎么,你妈跟你说相亲的事了?”
白纯数年前,曾去阴山龚家矿里打工,因为声望高,很受龚丽尊重,也与龚天雪有几面之缘。
龚天雪听到相亲的事,再也压抑不住怒火:
“相亲相亲相亲!
我来就是想请你告诉你家白纯:不是所有女人,都看重他那两分姿色的!
男人家,长得好看有个……有个什么用!
你告诉他,我龚天雪就是娶不着丈夫,一辈子打光圈,也不正眼瞧他白纯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