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冀疑惑地看着苍白着嘴唇的越莛,半蹲下身,做出聆听的姿态。
越莛虚弱地颤抖着声音说,“王字谦他们怎么了?”
廖冀半抱起越莛挪到王字谦等人附近,听着王字谦简明的叙述,越莛抬起手打断了王字谦的话,其他人都皱了一下眉,但随着越莛的叙述眉头锁的更紧了。
越莛低声呢喃道,“尸蹩最爱攻击人的腹部,钻进人最脆弱的腹腔,蚕食脆弱的器官,慢慢往上吃,最后吃掉被寄生人的脑子,结局就是衰落而死。”
“现在距离张思远被咬的时间过去了将近十分钟,按我所知来计算,如果尸蹩进入了张思远的身体,现在还来得及把它剖出来。”越莛看见神色凝重的众人,道出了自己的猜想。
扶着张思远的王字谦立马拉开张思远腹部的衣服,果然发现那六块腹肌上有着血淋淋的三个血洞,其中一个洞里有一只尸蹩还有一半身体在外面蠕动,王字谦刚想拿手碰。
“别动!”越莛急吼。
王字谦呆愣地看着越莛。
越莛解释道,“你这样取尸蹩很有可以把它折断,要知道尸蹩的尸体含的细菌很多,很有可能会让张思远的伤口感染溃疡,要知道我们之前过来的路已经找不回来了。”越莛似是累了般顿了顿,“廖冀!”
廖冀了然地蹲在张思远旁边掏出了军刀,拿出打火机和助燃物,临时搭起了火堆,拿着军刀炙烤,等烧的通红后,向着越莛点头。
越莛按着自己的判断让廖冀下手。
“啊!啊!”张思远痛的醒了过来,身体不停扭动,王字谦整个人都压在上面控制着张思远,黄龄眼眶带泪,把自己随身带的毛巾团一团塞进张思远的嘴里,防止他咬舌自尽。
在经过漫长的时间,所有人都默然无声,都紧紧注视着张思远和廖冀,都没有看见越莛眼眸暗淡的粉光,还有逐渐苍白的脸。
廖冀抓住了最后一只尸蹩,放进郝建国赞助的透明实验玻璃瓶,擦着脸上的汗水,让位于黄龄。
黄龄镇定着心神,慢慢地动手开始粗略地缝合着张思远腹上血淋淋的口子,在绑上纱布,红着眼睛和其他人说,“现在这样只能粗粗的治疗,还是要快点出去,把张,张思远送到医院治疗,否则伤口感染就麻烦了。”
廖冀回身看见整个头都垂下来的越莛,廖冀紧张地急步挪到越莛的面前,捧着越莛的脸蛋,在看见越莛半和半闭的眼眸时,紧张地询问,“越莛,你怎么了?心脏不舒服?”
越莛无力地摇头,有气无力地说,“没事,睡一觉就可以。”
廖冀自觉地坐到越莛旁边,越莛自然地靠在了廖冀的肩膀,不满地呢喃着,“廖冀你好瘦,硌得慌。”
廖冀揉了揉越莛柔软的头发,宠溺地说,“乖,睡一觉吧。”
现在伤员已经增加到了两位,部队只能都在原地休整,其中一个后勤兵把他背的一个多功能锅架在火堆上,拿出了脱水蔬菜还有脱水牛肉一起倒了进去,浓郁的香气萦绕在所有人的鼻尖,连安然睡着的越莛小鼻子不停皱了几下,还带蹭了蹭廖冀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