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燕王眯着眼睛嗤笑出声。
坐在一旁的楚王听着儿子的回话不由皱眉。这孩子被别人两句话一刺激立马就失了方寸,怎么能这么回话呢!那朱久炎多大,你多大?说他这么个小孩,欺负了你个十几岁的人?
楚王自己都嫌臊的慌,他绷着脸,对秦王拱手道:“二哥,我跟你讲一讲吧?我家老二今天坐着船进京,运河拥挤发生了意外和湘王府的船撞在了一处,又没伤人,本来是个小事情,还是一家人,道歉不就过去了吗?没想到这朱久炎根本就不分青红皂白!他居然对军士下令对小儿动用了弓弩和神火飞鸦,要不是小儿的将士用命,我儿就命丧火海了啊!二哥这事得你来做主。”
等楚王说完了,秦王才问道:“那六弟打算怎么处置呢?”
楚王声色俱厉地道:“如此凶狠残暴,冒犯兄长,毫无手足之情,自然是请出宗法,杖责十记,公布其罪责,予以严惩!他父母教子无方,一同问罪,禀报父皇!”
秦王虽然荒唐,但也不是傻子,朱久炎再怎么也是亲王世子,除了皇帝谁能定他的罪?再说这么个小孩子,就算犯了大事,那也是以后严加教育,哪有定孩子罪的?他要真定了朱久炎的罪,还不给天下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他立马笑吟吟甩锅道:“六弟你处置的挺好的,那就按照你说得办吧,你是右宗人,你来宣判执行吧。”
秦王让给楚王宣判,楚王反倒踟蹰了,他很是尴尬地道:“二哥,小弟身为原告之父,理应避嫌,怎么能做判决呢?还是诸位兄长做主为好。”
原来楚王是这么个人。朱久炎很是失望,这样的手段别说跟燕王朱棣比了,就是跟你那狠毒的儿子朱孟熜都比不上啊!你就这么点本事,还整天搅风搅雨的想要独霸湖广行省,真是无知者无畏!
晋王看出了楚王的窘境,连忙帮他打圆场道:“六弟也是爱子心切,二哥在场,哪里有我们这些弟弟说话的份,对吧,老四?”
燕王闻言配合似的点点头,然后便是沉默不语,果真当起了泥塑菩萨。
秦王哼道:“这时候都听我这二哥的了?这个月的蹴鞠大赛就要开始了,让你们的太原社和武昌社输给我西丨安社的时候怎么不听了?二哥在父皇面前露露脸怎么了?害得我现在家宅不宁!”
哪有当殿讨论比赛黑幕的?楚王和晋王面面相觑。
整个大殿,鸦雀无声。
楚王露出一丝苦笑:“二哥,蹴鞠比赛全凭各自球队的本事,哪有商量着论输赢的?”
晋王也是正色道:“对呀,就算是咱们两家王府答应了您,您那西丨安社要想夺魁不也是……”
晋王这全是敷衍之话,要知道每年的蹴鞠大赛都在天子的生辰之前举行。这样的盛会不说全国瞩目,在整个朝廷里也是挺有影响力的,夺冠的队伍能在天子面前露脸,晋王这段时间都日夜在考虑着自家球队如何夺冠的问题,哪能因为楚王府这点破事而答应让给秦王获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