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英眼睛一亮,问道:“为何?”
众水匪头领也伸直了耳朵听着。
永安王闻言嘿嘿一笑,说道:“卢清远敢供出你们,难道他还敢供父王出来吗?他不敢!给他十个胆子!说出来都没人会信,皇爷爷也不会信!湘王府这一招还是太嫩了,只能恶心一下我们楚王府而已。”
楚王听闻此言,喝着茶无声地点了点头,表示永安王说得不错。
永安王得到了楚王的鼓励,精神一振,继续说道:“就算将你们全部供出来,那又怎么样?你们是匪!不是兵!就算朝廷要来围剿你们,朝廷封帅也轮不到湖广都司的人,只能在父王和湘王当中选,父王是湘王兄长!大帅的位置,除了父王还有谁?
到时候还是父王节制一切兵马,跟以前有什么两样?你们躲个半年,最后跟以前一样再杀几个不听话的小头领,我和父王拿回去交差,你们安分个一年半载之后,一切照旧!”
对呀!
众水匪头领听完后,互相对视一眼,不得不说,永安王说得一点没错,以往每次朝廷到湖广对那些反叛土司用兵,哪次不是楚王挂帅,湘王为副。
只要楚王为帅,他们都死不了,再大的罪名又怎样?他们平时又不住在城里!到时候牺牲几个傻蛋,消消朝廷怒火,他们还是一样的逍遥快活!
楚王对这个聪明的二儿子越发满意,他站了起来,将手搭在永安王的肩膀上,夸奖道:“我儿说得没错。你们,各自好生回去安抚和自己的手下,本王不在武昌的这段时间,都老实一点。另外,许英,你跟本王去一趟京城。”
许英很是干脆地道:“殿下请吩咐。”
楚王道:“你马上去挑选五十个精通暗杀与隐匿的好手出来,从水路入京,本王有用得上你们的地方。”
说完之后,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叠纸张和一把铜钥匙交给了许英:“这是你们的路引,都是真的,没有人能查出问题来。这把钥匙是你们在京城里住的地方,宅子的地址在那张地契上面,里面已经准备好了几个月的食物,一路上扮成商旅小心一点,到了京城没事不准出门!等候本王指令。”
许英默然领命而去。
等所有人都离开偏殿以后,楚王才眯着眼睛问永安王道:“孟炯,你怎么看这群水匪?”
永安王脱口而出,“都是一群乌合之众。”
楚王轻笑了一声:“乌合之众形容得好。他们打仗确实不行,但弄钱、杀人、刺探情报这些事情却很在行,很多咱们不方便做得事情,他们也都可以去做,失败了也没关系。水匪嘛,跟咱们没有一点关系,随时都可以舍弃。
但也容易坏事!
永安王思索了一会儿,他非常想摇头,最终只得无奈地点头,说:“父王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