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脊处的金色羽翼忽而齐开,道道金色的羽毛倒竖,震颤之刻,羽翼齐飞,宛若万道剑雨,齐齐射出。
肖元辰脸色大骇,双手拇指一掐一合,恰恰合为成一个方形的圈窝,一股青色的洪流从圈窝中倾泻而出,鼓动之际,如碧流汪洋,一泻千里。
根根羽翼直接穿透苍翠清流,可不过半个呼吸,便如水中飘零,浸入泥潭,根根金色羽毛随着手势的印合,金色羽翼顿然化为金色流液,齐齐灌入一团,双手一开,砰然爆开。
肖元辰一口逆血喷出,踉跄倒退。肖元霸双臂横拦而出,撑住双肩,也倒飞而出,重重的撞在横梁之上。
宁阙旁光扫了扫,自觉的低下头,瑟瑟发抖,如此实力,如此出招,简直出乎自己意料,根本目不暇接,对于灵气的掌握,远在自己之
上。
单独领悟修炼一门灵气,也可臻至化境,达到如此地步,强悍到令人绝望。
果然眼界大开之后,才觉得这些高阶越发令人敬畏可怖。
那人不屑道:“真元宗也不过如此。”
肖元辰抹去嘴角鲜血,不怒反笑,道:“哈哈哈哈,堂堂星阳宗,也不过如此,欺辱我这风烛残年的将死之人,还如此盛气凌人,真是让天下英雄豪杰看笑话了。”
孟迈腾一副淡然,邪笑道:“伶牙俐齿,看来真元宗的功夫都练到了嘴上,难怪百年大宗日薄西山,真是天命难测。”
肖元霸挺起胸膛,暴怒道:“哼,要不是三月前天震将我真元宗震得四分五裂,人心涣散,否则哪会被金元派趁虚而入?”
谷孟侯摇了摇头,神色依旧,面色如玉,“好了,既然真元宗请了不受用的少宗前来,外加一个青罡炼魔手肖元霸,也算有几分诚意,不过星阳宗与金元巫山关系还算融洽,没有争斗,如今却毫无理由,贸然插手,恐有损我星阳宗的声誉。”
肖元辰算是看清了对方,果真是一毛不拔,既想占尽便宜,又不想付出零星半点的代价,果真是贪得无厌,咳了半口血,冷然道:“这个好办,此事我真元宗早已传遍四方,金元巫山狼子野心,滥杀无辜,欺辱同道,天下有识之士,尽皆共相权宜,以驱此獠,而星阳宗,放眼桓瑜郡,义薄云天,肝胆相照,看不惯金元巫山的野蛮行径,遂出手相助,不知谷宗主以为如何?”
谷宗主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不错,既然真元宗有此诚意,我星阳宗也只能勉为其难,担下这拯万山于水火之中的责任,大长老,此事便由你全权处理,去一趟真元宗,与其协谈,全权处理,凡事可先斩后奏,切忌不可落了我星阳宗的面子,至于七长老,你从一旁辅佐。”
两人往前站了半步,点头称是,随后下去点齐兵马,朝真元宗而去。
至于肖元辰等人,作为人质,只能被软禁在此,这也是真元宗的诚意,并不是空口白牙,那些几马车的“厚礼”,也不过是掩人耳目,安金元巫山派探子的心,其实不过虚晃一枪,真正的诚意在人不在物。
宁阙好似有所明白真元宗的胆气,更是吃味这天不怕地不怕的肖元霸,怎会忍下如此屈辱之事?
不过半响后,恍然大悟,至今肖元霸还是神经大条,自以为是来此作客喝茶,这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着实厉害。
宁阙有些诧闷,这孟迈腾神色倨傲,仰面而走,如骄傲的孔雀般对谷孟侯满不在乎,甚至偶露寒意,至于其旁,刚刚大展神威的三长老,也是嚣张跋扈,
大大捏捏,脾气更是暴躁,甚至隐隐不顾及谷孟侯,心头渐渐明了,看来这星阳宗枝繁叶茂,也不是铁板一块。
人群一散,各自回房。
宁阙也闲不住,到处闲逛,时不时跟周围那些明里招待保护、暗里监视的哨卡聊天,打听宗内的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又不时的摸出几块伪灵石塞了过去。
一来二回,渐渐熟络,随后在真元宗那些弟子面前,更是威风不可一世,排场更大,攀上了高枝,又讨得一众星阳宗弟子的欢喜,隔三差五的送伪灵石,又不断灌输是肖元霸的意思。
一众星阳宗弟子纷纷投桃报李,面色温和,如沐春风,见此,肖元霸更是喜上眉梢,活得有滋有味,一众星阳宗弟子在面前吹吹枕边风,吹嘘得神乎其神,而宁阙每次偷摸塞伪灵石,对方笑得合不拢嘴。
渐渐的,肖元霸土财主的名声打了出去,星阳宗弟子尽皆和颜悦色,尊敬有加,无人不给他三分颜面,很是受用的肖元霸享受到了久违的尊重。
宁阙也算从从这些弟子的传闻中整理出了一条条有用的讯息。
数月前,星阳宗二长老归来,便得到了全宗的雀跃欢呼,尽皆欢迎,随后一掷千金,大洒灵髓灵株,各种宝贝,让众多弟子更是尊敬推崇。
随后的日子里,孟迈腾闭关不出,便是宗主宣召都是推辞,最后一请再请,才匆匆会了一面,区区不过一柱香,便远遁而去,而且离去的神情不渝,宗内议论纷纷,谣言满天飞。
可却被宗主压下,渐渐无人敢谈,可这几日,孟迈腾刚刚破关而出,便是神采奕奕,星眉剑目,颇有副并吞八荒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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