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雷尊双目冷酷,朝着岳亲王投射而去,神色傲然,一把将纸条揉个稀烂,双手背在背上,踱步来,踱步去,神色渐渐宽松下来,在他耳边说了两句,呵呵一笑:“岳王爷,想不到千算万算,也算不过天意,哈哈哈哈,天意难违啊!既然你要玩,我也不怕把事挑明了,哼!”
“各位,大家想必认为事实俱在,人证物证齐全,我司徒家就是始作俑者吧?其实不然,有人预谋已久,想陷害我司徒家,可怜我司徒家啊!忧国忧民,以天下为己任,无时无刻不在耗心耗力,可惜却有人看我司徒家眼红,遂起了歹心。不过今日,真相大白于世,暗中设下毒计,栽桩嫁祸,无所不用其极……。”
围观之人不由傻了眼,这人莫不是疯了,怎么突然言辞有些癫狂,如此露骨之言,不是针对皇氏是针对何人?
岳亲王脸色铁青,好像受了风寒般,当众羞辱皇氏,此乃皇氏奇耻大辱,司徒家已然猖狂至此了,难怪皇兄对这些个世家恨之入骨,时刻想将他们连根拔起,还大晋一个朗朗乾坤。
“司徒大人,还请自重,指桑骂槐,若然在如此泼妇骂街,休怪我无情。”
司徒雷尊漠然以对,一侧的傅研俸看着司徒雷尊成竹在胸,刚才那个长老靠身递的纸条,可是有目共睹,莫不是内里还有什么新的发现?
不过这样也好,万事以司徒家马首是瞻,自己只需在后面打打秋风,暗自壮大,只要司徒家一日不倒,他傅家便可高枕无忧,皇氏岂敢胆大妄为,树敌众多。
傅研俸在一旁打着哈哈,笑靥如花,缓解着压抑的气氛,抚平岳亲王内心的怒气。
倒是毛尚书,一脸阴郁,此次,皇帝派他前来,其目的不言而喻,熟想刚一到,就发生了惊天逆转,司徒竟然翻过身来,就是不知其倚仗的纸条上到底写的是什么?可以让他有如此大的转变。
宁阙站在人群,看着跻身过来的七子,团团围住自己,像看贼似的,讪讪地笑了笑,闷不做声。老大陆明羽反复辗转着身形,深深的凝视着他,吐出来几个字:“是你所为?”
宁阙心底一慌,不过面上却一脸茫然,装作没听见,反口问道:“七位,我们没有深仇大恨吧?为何紧抓着我不放,何必为难我一个捕快呢?”
老四马君豪扭了扭肥胖的身体,一脸愤恨之色,怒不可止,“小子,上次耍赖,激将法设计我龙哥,现在我等得找出场子,必须在比比。”
宁阙旁若无人的笑了笑,平心静气的道:“还未请教七位尊姓大名,现如今这场面,怎么比?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如此大场面,还是众目睽睽之下,百年难见。”
老大陆明羽见宁阙顾左右而言他,冷哼一声,偏过头,看向远处。
良久。
一个飘飘欲仙的仙子从天而降,带着青色的面纱,身着黄衫,一股香风袭转四周,众人眼睛一片迷离。
“啊,我知道,我知道她是谁!”
“哼,要你说,那黄衫,廓形线条流畅,印花图案考究、流苏镶边的独特设计,此乃飞星穿月绣,一般的刺绣工匠根本绣不出如此纹路,听闻此丝线,乃是传说中的九星龙蚕吐纳的丝线,每年只能吐出不到数十尺,而她的衣衫做工,全是此丝线,简直就是神器。”
………
黄衫女子踩着零碎的步子,朝着玉棺靠近,秀美一扭,晃眼看着身侧哭哭啼啼的龙月焉,随即单手一伸,从龙星云脸部晃了晃,转身至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