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莫雷看着那些骄纵跋扈的少爷小姐,心中艳羡无比,可是谁让他父母夹在皇氏和司徒之中,又属于旁支,更令他无法承受的是,父母竟然也将之当成棋子,也许,他们的结合,只不过是司徒与皇氏之间的相互渗透,而他就是渗透的产物。
不过,他不服,他不行命运,而今刚及弱冠之年,却已然到了炼灵六阶中期,这些公子少爷,大多还在三阶四阶挣扎,连五阶的屏障都未曾触碰,连司徒雷登都一样。
他不比他们差,甚至远比他们优秀,恐怕整个大晋,都不一定能找出比他更优秀的天才,可他却只能掩藏的死死的,像宝贝一般,不敢泄露一丝,若是惹人嫌隙,嫉妒,恐又生变故。
即使皇氏司徒家想真心实意的收纳他,不在让他做间谍,他也不敢,他不可能独属一家,自从作为间谍后,他就不在属于他自己,也不在属于任何一家,一旦踏过红线,朝哪一方倾斜,另外一家不可能放过他,而也不会有哪个愿意帮他,帮他抵抗庞然大物。
宁阙跟在后面,看着前方畏畏缩缩,连身子都站不直的捕快们,心中不由一叹,他孙不二不惧豪门世家,可其他人不可能,甚至不少都在胁肩谄笑,摇尾乞怜,溢美之词脱口而出,将一群少爷小姐捧的高高的,不过也只能躲躲闪闪,不敢当面做出,卑微如斯。
果然,不管在哪,前世今生,皆是如此, 曲意逢迎者络绎不绝,即使孙不二瞪着之下,也只不过恭恭敬敬的问话,像小二伺候大爷似的,哪还有一星半点的尊严所在。
孙不二却是大大捏捏,浑然不怕,胆大心细的他早已将目标锁定在了司徒家,可苦无证据,只能徐徐图之,却一无所获,更加不敢打草惊蛇,想要其放松警惕,露出马脚,可至始至终,司徒家皆是沉默寡言。
再看向另一边看去,一身紫袍,温润如玉,双手背后,双目炯炯有神,站在陡峭的岩石上,看向远方,怅然若失之感,根本不理会其他人,不是四皇子吴孟儒又是何人。
反观其他皇氏之人,却已然跟世家打成一片,共同抵制着孙不二等人的盘问。
“哼,龙少爷死了,你们不分青红皂白,荒唐到将我等全部拘留至此也就算了,竟还妄图审讯我等,将我们当犯人一般审讯,简直不可理喻。”一身披白袍的男子愤愤不平道。
“呦呦呦,孙捕快,你这官威可不小啊!就是不知你这金牌捕快何时才能升为玉牌?杨捕快,来来来,过来坐坐。”
位于孙不二右侧的金牌捕快杨松仁一脸的尴尬,双目在两人左右扫视了几遍,终还是踏出了步,前途要紧啊!这公子若是跟他父亲说说谗言,想晋升玉牌岂不是终身无望?也只能尴尬一笑,踱步上前。
其他世家子弟莫不是讥言讽刺,一脸不屑,头颅高高扬起,鼻孔朝天,哈哈大笑。
孙不二脸色铁青,撒手就走,直奔司徒家的地盘而去,直入正题,一脸正色道:“司徒少爷,还请一个个录录口供,前日午时,具体的地理位置,在做什么事?”
司徒雷登善气相迎,彬彬有礼:“孙捕头,请。”随后身后一个个接收着盘问,具体的地理位置,而后各个窜供,众口铄金,根本无头无尾,查不出什么。
孙不二神色越发难看,这些个世家子弟,根本就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施展不了刑罚,巧言令色,如何能审理出结果?
“孙捕头”,远处传来几声凄冷落寞之声,把正在盘问的孙不二和一众正在查问的捕快吸引了过去,目之所及,正是一脸悲戚的龙家,孤僻的站在一堆,伤心欲绝。
那女子有一幅修长窕窈的好身材,雪藕般的柔软玉臂,优美浑圆的修长玉腿,细削光滑的小腿,配上细腻柔滑、娇嫩玉润的冰肌玉骨,真的是婷婷玉立。
孙不二连忙上前。
“孙捕快,我大哥尸首在此,你何时才能断出此案,雷霆之力,如此霸道,十之八九就是司徒家所为,用什么证据?直接抓人就是。”那女子寒蝉凄切,眼泪早已哭干,眼眶的红肿依旧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