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你这身子骨真硬朗啊!”
“嘿嘿,算你小子识相,我老人家年轻时候,金枪不倒,夜御十女不在话下,一树梨花压海棠,这身子骨,不硬朗能行吗?”老大爷双目淫光闪烁,猥琐的抠了抠鼻屎,一个劲的淫笑着。
宁阙一阵无语,这么大把年纪了,还为老不尊,转入正题:“大爷,你大晚上的不睡觉,扫什么地啊?”
“哼,你以为我想啊?身无分文,那春风得意楼进不去,浑身燥热无处发泄,也只能扫扫地,发泄发泄。”老大爷话不着边际的将话题又扯到上面去了。
宁阙也不在多说,转身就走,刚走没两步,身后传来“大爷,赏我块银两,让我去春风一度”,说完瘪了瘪嘴。
宁阙一晕,到底谁是大爷,一拍脑门,也不在计较,从怀中掏出锭金子,落在他的肩膀上,悠悠的走了。
身后老大爷嘻嘻哈哈的一把甩开扫帚,左右歪着脚,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回到房中,双掌凝聚一股股金色光华,双掌交替,大雨滂沱,霹雳啪啦,毫不间断的抨击着肺部,随即脾脏……。
晃眼间,天已微亮,舒了口气,一夜拍打,五脏又强了不少,就连灵气的运转,更加细致入微了,十二正经,奇经八脉也轮换的娴熟了不少。
“咚咚咚,咚咚咚………,快快快,快快快……”。
屋外传来一阵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吵得宁阙无法始终无法聚精会神的继续锻炼五脏,肚皮又一次嗷嗷叫,心情有些烦琐,也不知要到何时,才是破丹田的最佳时机,而且,身体的修炼也刻不容缓,林老爷的话语历历在目,不敢丝毫懈怠。
推开了门,沿着朝霞撒落的韵光,看着远处列得整整齐齐的队伍,缓缓走了过去,迎面的是一双双惊奇的目光,唯有一双,怒目圆瞪。
“又是你这挪用…公款吃喝的家伙,谁许你回来的?”孙不二火冒三丈,昨日的徒劳无功,已然让他彻夜未眠,双眼有些浮肿。
宁阙幽幽一叹,宠辱不惊:“孙总捕,这么说就不对了?我身为银牌捕快,如何能擅离职守?这几日我夜不能寐,痛定思痛,打算悔过自新,还望孙总捕网开一面。”
孙不二一重拳打在棉花上,看着众人目瞪口呆的模样,也不好发作,虽然有意见,排斥氏族子弟,可也不能有失公允之心,本就不是大事,也只能偃旗息鼓,有些不耐之色:“你站到最后面那空档处。”
宁阙也不在意地位问题,前几日梗着脖子对着干,一是想借机离去,好与林偌平见上一面,二是想了解此人的秉性,以便日后能更好相处。他也不是榆木脑袋,不懂人情世故,相反,他比谁都理解,琢磨透每个人的心理,随后对症下药,如此更容易深入人心,比之毒龙堂的李毒龙更高一层,人心深似海,步步为营,抢占先机,利用人心,比之简单暴力的压迫效果更妙。
双目斜视,将所有捕快印入眼底,最前列与孙不二并排着两人,腰间赫然是金牌,不过很明显,以孙不二马首是瞻,应该比他低了一点。
银牌捕快十余人,铜牌却是甚多,大几十,至于衙役,更是不计其数,只不过,已然被其遣散,毕竟再多的闲人,也无用,昨日已尝苦果,对于那些达官显赫,畏之如虎。
宁阙趁机找了找胡一刀的方位,对视了一眼。
“好了,昨日忙活了一天,寸功未立,里里外外那些公子小姐仆人,皆有嫌疑,壮着胆子问,挨个问,不放过一丝痕迹,一个个大老爷们,束手束脚,像个什么样?”孙不二训斥道,一想到昨日的场景,尽皆放不开手脚,卑躬屈膝,不像个样子,心中甚是不痛快。
这也是为啥今日如此轻易放过他的缘由,若能多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敢做敢为,也顺手很多,兴许有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