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抹去嘴角残留的茶渍,那股从心头涌出的燥热越来越浓,此刻才觉不妙。
这春艳凌波粉奇异无比,本是固态,遇热则升华,成为气态,在赵辉鹰几口热气之下,大量粉末化为气体,随后鼓动狂风,无形无态,防不胜防,即使捂住口鼻,这气体还会渗入皮肉之中,最后遇血则融。
这乃是赵家的独家秘方,从无外泄,万不得已,才会使用此物,此物极烈,遇则欲…火焚身,无论是纯洁无暇的玉女,亦或坐怀不乱的男子,皆会受此物所制,浑身灵气散乱,十成实力不足二三层。
赵辉鹰本已十拿九稳,只要稳住拖延数分,等到药性发作,到时还不任他施展,让这小辣椒变成小绵羊,可惜事与愿违,此女简直杀伐果断,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横死当场。
幽灵儿浑身的燥热难耐,双手不自觉的解开玉带,袒胸露背,急不可耐,单手一松,茶杯砰的一声脆响,一把抱住茶壶,接着壶嘴,倒入口中,咕隆隆,咕隆隆,茶水顺着有些暗淡的脖颈流下,一抹酡红涌上双颊。
宁阙躲在暗处,察觉异响,双眼一眯,悄悄挪动眼前的纱帘,露出侧脸,看着半瘫软在凳上的幽灵儿,衣带渐宽,脸色绯红,口里嘟囔着,“热,热,热……。”
面色微凝,看来此女也不好受,那赵辉鹰也不是好惹的,竟然用此恶毒的伎俩。
幽灵儿喝完了茶水,脸上的春意未曾消减半分,反而愈浓,跌三倒四的晃动着,一把跌落地面,双手朝着全身衣物拉扯着,在地上打着滚,娇…喘着,“热,热,热……。”
宁阙发觉她彻底沉沦后,才缓缓从纱帘后走出,看了两眼,有些不好意思,憋过头,朝外走去,恰巧经过时,那双纤细又有些黑的手臂一把环过宁阙脚踝,抬了抬,可发觉那水蛇般的手缠绕越发紧凑。
低下身子,想将那双手扯开,岂料那双手竟然顺杆往上爬,一把环过脖颈,双腿一盘,紧紧锁着宁阙的腰身。
一股股炽热的火焰传来,伴随着一股股春意,挑动着宁阙那年少气盛的心性。
宁阙不自觉的印上了那微薄的唇印,双手往下一沉,那团又柔又软的胸部让他欲…火涨了不少,嘴唇一凉,轻咬舌尖,一痛,一把推开软玉,可是那魅力妖娆分外撩人,别有一番韵味,欲拒还迎之色,诱人至极。
宁阙恍然,刚才蠢蠢欲动的心弦,蓦然掏出碎玉,刚才的迷醉让他畏之如虎,若真与此女有什么瓜葛,恐怕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幽灵儿非杀了自己不可。
塞入嘴中,气息越来越平,心底涌出的欲望才缓缓压下。不过幽灵儿那双水灵灵的眼中波光莹莹,春意盎然,春光乍泄,勾动着宁阙化身成魔的恶念。
幽灵儿渐渐迷失,双目柔情似水,迷离着,偶尔有些清明,举起双臂往外推,可惜内心的燥热又拉着宁阙,怒目而视,恨不得活剐了宁阙。
一柱香,两柱香,幽灵儿双手深入宁阙衣物之中,摸索着,炽热的胸膛和滚烫交织在一起,让宁阙好不快活。
不过幽灵儿气息却是越来越急促,双腿越来越松,嘴角吐出白沫,脸上的春光慢慢淡去,转而苍白无力,虚弱至极。
宁阙如坐针毡,根本不敢冒犯于她,眼眶中几抹慎重,发觉不妙,在下去,恐必死无疑。苦思冥想,灵机一动,取出碎玉,一把捏住那有着两个小酒窝的腮帮子,放入碎玉。
一股股清凉传入她体内,挣脱她牢牢锁着的双腿,起身,一把将她抱上床,坐立一侧,面色有些紧张。许久,幽灵儿苍白褪去,红光涌现,整个人面色逐渐恢复正常,蠕动的身子也趋于平稳,看样子恢复得差不多了。
宁阙一把捏住琼鼻,待她小嘴巴一撅,微张之际,一把扶起她的脖颈,将碎玉取出,一拉棉絮,帮她盖好身子,头也不回,做贼心虚的逃之夭夭。
重回屋子,静下心来,思前想后,开来明日得承担这笔血债,看来太戮池跑不了了,身为一个男人,本就祸水引东,又占了便宜,若在藏着掖着,岂不让人笑话。
又一次静下心来,将床铺下的灵石取出,刻不容缓,双手各执一颗金属性灵石,金行灵法一运转,一股股金色的气流涌入经脉,化作一道道利剑,横冲直撞,毫无顾忌,刺得浑身直哆嗦,可是丝毫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