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等他上前,沈寻舟己经挡在了他面前将江宁瑶护住。
“来人,快去请大夫来,公主受伤了。”
沈寻舟神情紧张,立即命人去请大夫。
谢忍看着江宁瑶手背上那道血淋淋的伤口,心中像是被巨石碾了一下。
他把猫送来的时候,为什么没把猫的利爪先修剪一下呢?
就好像那年,他约她去林子比赛,为什么不先确认一下是不是安全的呢?
如果换做是大哥,是江怀律,甚至是眼前的沈寻舟,他们一定会先确认仔细,绝不会让她受一点伤害。
不像他,总是做一些莽莽撞撞的事。
所以他总是一事无成。
……
“我没事,送我回公主府。”
“不能掉以轻心,还是请太医院的太医再来看一遍吧。”
猫是驯养过的,很温和,不过是江宁瑶太激动,步子走的太快,身上又带着熏香,把那只猫吓到了。
伤口并不严重,但沈寻舟十分紧张,寻了大夫来看了一遍仍不放心,还是向太医院报备了一遍。
首到谢叔公亲自来看,也说无大碍,沈寻舟这才放下心来。
只是这样一折腾,江宁瑶回到公主府时候己经天黑。
而她那位护卫长,一整个下午都无影无踪。
呵。
说起来,谢忍还欠她一只猫。
她母后给她做的那只布偶猫,就是在淮州弄丢的。
谢忍见她每天耀武扬威,夜里还要抱着玩具入睡,觉得十分可笑,于是偷偷溜进她房间,把她的东西丢了。
东窗事发后,他爹差点没把他的手打断。
谢忍是真的很抗揍,十来岁的年纪,那么厚的戒尺招呼下去,他眉头都不皱一下。
听谢家的下人说,谢家祠堂的戒尺,每个月都要换一批,每一批最后都是被打断了丢去厨房烧火了。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桀骜不驯的人?
江宁瑶心里装着事,迷迷糊糊睡去,却睡得不沉,那细微的脚步声一靠近她醒了。
她悄悄地睁开了一点眼,正好看见她的护卫长宋云在她床边的地上席地而坐。
他就那样随便地坐在地上,没有一点正形。
然后上身趴在床沿上,低着头,看着她放在被子外的手,小心翼翼地涂抹着什么。
手背传来一丝凉意,他应是给她上了药,又吹了吹。
但紧接着,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
江宁瑶睁开眼,看见床边的男人,低头亲了亲她的指尖。
还有很轻的一句:“对不起。”
这是他第二次跟她说对不起。
胆小鬼连道歉都不敢大声说。
……
一整个下午,谢忍都去找祛疤药了,几乎翻遍了整个京城的药铺。
寻来了好几样药膏,他又怕再犯错误,于是自己给自己刮了一道皮,确认哪个药最温和,这才敢拿来给江宁瑶用。
偷偷给江宁瑶上完药,他便回到了自己房间倒头睡下,正睡的香,忽然耳边传来一声呼唤:
“欢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