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反问道,他能感受到此刻他的心脏像是按上了弹簧,然而白空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血脉膨胀,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去应对。
“脱衣服”
“什么?!”
林溪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十几个分贝,引得路上的人都停了下来,奇怪的看了看他们两人,继而继续前行,奔赴不同的方向。
“脱衣服”,白空再次复述了一遍。
“白空,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你这样的行为可是非常危险的,况且我也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能够坐怀不乱”,林溪拉着白空,低声说道,语气中还带了点威胁的气息。
然而白空却是一脸的迷茫,清澈的眸子定定地望着林溪,一副你一定要答应的样子。
最终,还是林溪妥协了。因为他知道,如果他不答应,白空绝对会一直说,而且还是那种丝毫不会避讳任何人的说。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发现在白空决定了的事情上,其执着程度简直让人害怕。
“我去,我去,我去好了吧”
“嗯”
对于白空平淡的反应,林溪已经习以为常了。从接到白空开始到现在,林溪从未在她的脸上看到丝毫的情绪变化,似乎就是一个精致的玩偶。包括初遇的那天,她去参加体能测试,明明说着令人感动的话,做着令人激动的事,面上却丝毫没有显现。
看着这样子的白空,林溪突然想到,是不是在她的世界除了画画之外空无一物。
不过,很快的他这一想法就被证实了——一个星期后,从温雅的口中。
那时候他才知道白空对于绘画界,艺术界到底是怎样一个强大的存在,而她又是怎样义无反顾的放弃既有的天赋,去选择并不擅长的漫画——仅仅是因为有趣,喜欢这样听着并不可靠的理由。
喜欢是最不靠谱也最不负责任的说法,他忘记了是谁曾经说过这句话,但他对此是认同的。
喜欢是有时效性的,但是却不具备责任性。你喜欢一个人,一件物事,你可以选择去靠近,去接触,在这个过程中,你无需担负任何的责任,假若有一天你不喜欢了,你仍旧可以全身而退,理由同样可以用喜欢——我喜欢上其他的东西了,所以现在的这些都是我不需要的了。
看吧,这就是喜欢——从这一意义上来说的话。
等他们回到公寓的时候,距离约定时间还有两分钟,流浪汉、技术宅以及萧忆已经到位了,并没有看见温雅的身影。
他带着白空在空位上坐了下来。
不知是否是介于温雅的威名,以至于没有一人开口说话,得益于此,整个房间陷入了迷一样的沉默。
到点了,温雅没有出现。
半个小时后,温雅仍旧没有出现,此时房间几人的神经,已经没有像最初那样紧绷了。
三个小时后,温雅还是不见身影,在一番商定之后,几人最终选择先回去休息。
当天晚上,林溪来到了白空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