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请告知!”众人开口哀求。
“你们之中一国之主有之,一地之主有之,受万人敬仰者有之,我又如何敢欺瞒你们。”守朴无奈道。
众人只知神山上有一守门人叫守朴,被鸿蒙帝圣收做镇守神殿门之人,以为是代代相传,却不知一直以来都是这个人。着实也是众人先入为主,以为那守门人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却不想是个正年轻的小伙子,又都是上位者,自是对这“嫩”守朴几多为难,不肯让步。
“你们再不走我可就启动守殿之阵的机关咯,毁了这神殿,最多我就被我主人骂上一顿狗血淋头。而你们也是间接出了一份力的,被你们无辜的世人知道你们毁了他们供养的鸿蒙帝圣的神殿,不知又要对你们有几多不满,几多诽谤。”守朴决定走威胁之道。
那裴悯怕他真敢做出此等事来,赶紧说:“使不得使不得,我们相信大人所说的便是,这就下山去,望以后大人有鸿蒙帝圣的消息,烦请告知我们一声。老朽在此谢过了!”
“好说好说,你们这就去了吧。”
于是众人就离开了神山。
等众人的身影消失在远方,那守朴伸了个懒腰,哈了几口气,自言自语道:“终于走了,睡了这么久,醒来就被乱糟糟地吵醒,想没有起床气都难。也不知这世道变成何样了,反正待在这神山上也孤单寂寥,不如下去走走。”
自语完他就径直走下神山,身后幽黑大门自行关上。又恢复了一派苍然寂廖,杳无人声。
待他被山顶灵阵送到神山山脚,却浑身颤抖起来,好像冰寒难耐,寒气入了他的骨髓,侵了他的五脏六腑。
他瘫倒在雪地上,打滚着,只一瞬间脸色就全白了去,嘴唇毫无血色,牙齿直打颤,艰难地挤出几个字:“糟、糟了……不知怎么、口诀、修为……都没了……这回玩大了……我的鸿蒙帝圣……救、救……”
也该他命不该绝,正巧有一白衣女子走过,看见一穿道袍男子冻得在雪地上打滚,忙上前给他运气御寒。
一刻钟之后,守朴的身体终于恢复了平常体温,面上也有了血色。他站起来,弯腰拱手答谢,声音还是有点虚弱:“谢谢这位人美心更美的小姐出手相救,不然我可就一命呜呼了。”
那白衣女子温和笑了笑,双手把守朴扶起来,编排似的贝齿一开一合:“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一投一足之间皆是风情。
“哎,该谢还是得谢,我欠你一个大大的人情,以后有机会可一定要让我报上一报,好全我知恩图报的情意。”守朴久不下山,言语间还是有着旧时代的味道。
白衣女子也不扭捏,爽朗开口应承下来。
“那就此告辞,山高水长,定会再见!”守朴说完话,再拱了拱手,就离开了。
反倒是女子愣了愣:他说报恩,怎么也不问问我姓甚名谁,家住何方,这人可真有趣。女子摇了摇头,继续找人,方向与守朴的正相反。
皑皑雪地上,两行脚印相对着延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