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好感动。”第一次,她没有因为在需要别人面前作秀而叫他老公。薛以怀脚步一滞,垂下头看她,忽然轻笑一声。
回到酒店他也没有放下她,直接抱回了房间。有种感动,长不过三秒。薛以怀把她扔浴缸里,完全不理会她的拒绝直接把她身上的裙子扒了:“薛以怀,关门,你出去!”
薛以怀,刚才还柔情似乎地叫老公,这会子立马变连名带姓了。不得不说,女人变脸的速度永远是那么变幻莫测。
他一脸无辜地解开身上淋湿的衬衫:“洗完我就出去。我认为为陪你洗澡,会更让你感动。来,叫声老公听听。”说着,已经钻入了偌大的双人浴缸。
真是要命,对面薛以怀这么突兀的亲密,她总是有些无从适应。欲拒还迎,欲语还休,不是不情愿也不是欲擒故纵。她一直都爱着他,可他却从来没有给过她一个可以心安理得接受他忽冷忽热的理由。
无声的叹息落在心里,忽然想起他说的话,他与她此生纠缠终老。
她睁开眼睛,他的鼻息喷洒在她脸上。他常常生气她在做这种事情上的时候走神,他大概永远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走神。还不是因为他么?贴近她的时候,她几乎觉得自己已经拥有他了。可等他从她的身体抽离,她又醒悟过来,并没有。
她就在患得患失之中,又想靠近又怕靠近。希望总是伴随着失望,她只是害怕。
宁如姗总说她不够勇敢,既然选着了嫁给他,就该努力地占据他的心。可宁如姗不知道,选择嫁给薛以怀这个决定就已经是她最大勇敢了。
何念念,这几天就当做是给自己当初那份勇敢的奖赏,忘掉前因后果,跟着自己的心走。你知道,你是爱他的,你是期待他的轻吻他拥抱的。她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眼睛变得透亮,有一丝笑意,她缓缓闭上眼睛。
从被动到主动,她攀上他的脖子。薛以怀有些意外,这女人是怎么了?以前不管他怎么逗她,她最多也就是配合他,而且还会在他兴致正好的时候走神,而现在……
不管是什么原因,女人如此主动,作为男人岂能被动?从水里将她抱起,直接上了床上,被吻得有些缺氧,脸颊一片绯红。好不容易松开了,她深吸一口气,眼神迷离地看着他。声音有些微喘,手指在他胸膛心口的位置画了一个圈:“薛以怀,我离你的心还有多远?”
薛以怀心口一阵酥麻,他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他这太太,忽而精灵忽而妖精,两种模式自由切换。切换条件就是……穿着的时候是精灵,脱了就是妖精!
他抓住她的手,轻轻地放在枕边。他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她的眼睛氤氲起一层薄薄的雾气,教人看不真切。他俯下身,在她耳边轻轻呵气。耳朵被他弄得有些痒,她皱着眉头缩了缩脖子。
那模样,说不出的诱人,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去品尝。当彼此置身云端之上,他的声音特别飘忽,她却听着真切,他说:“你一直都在我心上……”
这话,可真是动听,可她却没有丝毫感动。宁如姗说得对,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千万别当真,因为他自己都不信。
天色不知何时已经变黑,手机屏幕上闪烁着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她实在是饿的没力气了。可身上的某人,还在孜孜不倦地耕耘:“薛以怀,我饿了。”
某人顿了顿,一脸真诚:“那你吃我呀!”
何念念一脸无语……
又过了半小时,她说什么也不忍了:“薛以怀,你走开,我饿了!我真的没力气了!”
某人又是顿了顿,一脸不解:“可是,出力的人一直都是我呀!”
他说得好有道理,她竟无言以对……
又过了五分钟,门铃响起。他终于抽身,裹上一条浴巾出去开门。
腰身背痛,白皙的肌肤上到处紫红一片。瘫软无力地爬下床套上浴袍,忽然就闻到了一阵香气,饥肠辘辘之中,这香气足以让人复活满血。
她扒着门框一脸期盼,薛以怀推着餐车过来:“薛太太,现在摆着你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你是吃它还是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