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以怀皱着眉头,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多年未的允惜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他拿开她的手,退到落地窗边望向远方:“允惜,我已经结婚了。我们依旧是最亲的亲人,任何时候都是。我心中的允惜,是个任何时候都骄傲的姑娘,我不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
骄傲的姑娘?容允惜明明笑着,却红了眼眶。经历了这么多黑暗,都是拜在她的骄傲放纵。她一点都不喜欢那个骄傲的自己,可她也明白现在这个自己恐怕连自己都觉得面目可憎。
“你爱她吗?”薛以怀没有回答,她轻笑一声,“你不爱她。我认识的薛以怀,他的心是一座孤城,里面埋葬着一个亲人。”她用了漫长的岁月才占据了他心中一隅,她就不信这么短暂的时间何念念能走进他的心里。
“你说过,你永远不会骗我。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是她?即使我回来了,也再也走不到你身边了吗?”她不再遮遮掩掩,她的心思也该明白的。她回来了,抛下一切自尊与骄傲,她只想回到他身边,她以为一切都还来得及。毕竟这世上最了解他的女人,是她!
容允惜选择离开他的那年,他曾经以为自己的世界塌了。他彻夜买醉,沉沦不知日夜,直到白逸铭将他打醒。他那时才醒悟,他生命中的精神支柱,不只是一个容允惜,还有另一个是继承父亲的信仰。
“即使不是念念,也会是别人。允惜,当你离开的时候我很痛苦,可现在我却很庆幸,庆幸你当时的选择。离开我,是最好的选择,因为我的将来注定只会给你带来痛苦。回去吧!回家好好休息。”
容允惜笑了笑,你又不是我,怎会知道我的痛苦?萦绕在心头的噩梦,她挥之不去,那些日子她只有抱着他的照片才能入睡。可这些,她都没有办法告诉他。
她转身离去,在大厦一楼的电梯口与何念念刚好相遇。
“你能把以怀还给我吗?”面对面,她脸上的表情跟语气却完全不同。
“他是我丈夫。”至少在离婚之前,她都是正儿八经的薛太太。
“你明知道他不爱你的,你也该知道我们的过去。”她是薛以怀心中唯一的女人。
“你也说了,那是过去。况且,他爱不爱我,与你何干?”有本事你跟薛以怀说去,到我面前耀武扬武,不好使!
没给容允惜再出声的机会,她钻进电梯扬长而去。容允惜笑了笑,目光中隐隐有些东西在澎湃。
“大姨子,你可算回来了!我发给你那个你看了没?”茶水间里,何念念打着哈欠无精打采。自从她被传是薛以怀的大姨子以后,公司同事总是调侃着叫她大姨子,她现在都是国民大姨子了!
“那有什么稀奇的,唐长老就没有不被女妖精盯着的时候。”她转过头,吓了一下。好家伙,这怎能都挤到茶水间来了?
“念念,你可不要不当回事。薛**oss可是一直都洁身自好的,他可从来都没有让顺便让外人进他的办公室。我看,今天这女人不一般,跟外面那些逢场作戏的花花草草不同!”七嘴八舌众女人替她分析了起来,她这个大姨子却要操着‘妹妹’的心。
何念念在长叹之中大声道:“我妹妹都不急,我急什么呀!再说了,薛以怀一看就是个渣男!”有人轻咳了一声,可她没有在意,接着说道,“外表禁欲系,内里禽兽欲!你们这群花痴就不要再被他的表象迷惑了,姐妹们,快醒醒吧,薛以怀他……”
她正慷慨激昂地演讲着,手臂一挥、两指一点,点到了薛以怀的胸口。他站得笔挺,背着手一副教老干部的模样,嘴角微微抽了一下:“他如何?”
茶水间的女人们,瞬间做鸟兽散。尤佳佳同情地看了她一眼,捂着脸离开了。
薛以怀抓着她手腕,不由分说就拉着他走过众目睽睽,直到顶楼总裁办公室。
“外表禁欲系,内里禽兽欲。这形容,很准确。不过,我的大姨子,你对你‘妹夫’的内里很了解啊!你是试过了还是用过了,还是滚过了?”何念念抽抽面皮,这三个动词在表述的事情有区别吗?
薛以怀忽然将她一拉,直接给摁倒了办工作上:“我要不坐实了这禽兽欲,岂不是担不起你的评价?大、姨、子!”
薛以怀是行动派不是,办公室里直接把她的上衣一件件拔了,结果……
“阿嚏……”鼻涕冻出来了,他怎么忘了她感冒该死的还没好!
“你可真会扫兴。”说完,还得一件件给她又穿起来。坐到办公椅上,他把她拉过坐到自己腿上,“你这么火急火燎跑来公司,是收到了什么风声了?”
她点点头:“那可不咋地,大姨子我听说我亲爱的‘妹夫’正在办公室偷情。”
薛以怀的手忽然伸手她的衣服里揉捏,还一脸暧昧道:“没错,正在跟大姨子偷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