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挂在空中,照亮了前往似锦阁的路,路边的玉兰树盛开着,立在枝头,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高贵,清冷,有些不可接近。
苍云和松墨走在前面,方盛族主和苍海少主走在中间,琴歌和苓凤夫人走在后面,最后面跟着锦然的花匠余飞。
六人已经踏入了似锦阁的大门,苍云在地上轻点,一跃飞上了阁楼,已可看出步履中的急切。
琴歌踏进似锦阁,她的心中总是不安着,或许是一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锦然,她减缓了脚步,在门口顿了顿。
“琴歌,怎么了?”苓凤夫人回头望着琴歌。
琴歌摇了摇头,笑了笑,正准备前进,突然感觉颈肩一阵凉风袭来,一点冰凉触及到自己的颈间。
“余飞!你在做什么!”苓凤夫人眼神凌厉,望着余飞。
琴歌感觉一个人把自己向后拉,一柄冰冷的长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哈哈哈,”一阵惊悚的笑声在琴歌的耳边响起,“琴歌少主,你就不应该认识苍云少主,也不应该来到玉兰宫。”余飞的声音颤抖着,那是带着恨、带着怨、带着无限悲哀的声音。
“余飞!”方盛族主转过头看到了这一幕,手已抬起,玉兰花瓣已出现在面前。
“不要过来!你们若敢动一步,我就杀了琴歌少主!”余飞的剑抵在琴歌的脖子上,琴歌感觉锋利的刀锋已经贴在颈肩,只要力再大一点,就要割破脖颈,琴歌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仿佛还没明白发生了何事。
方盛族主的手停在空中,苍海少主和苓凤夫人一时之间都不敢再动。
苍云和松墨应声从房间出来,苍云刚走出房间,便看见院中一把长剑架在琴歌的脖颈上,苍云的心一瞬间便乱了。
“琴歌!”苍云的声音慌乱,焦急,他从阁楼上一跃而下,朝着余飞和琴歌逼近。
余飞扣着琴歌步步后退,“苍云少主,不要再过来了,你再往前一步,我便杀了她。”余飞手中的剑稳稳地抵在琴歌的脖子上。
“苍云。”琴歌感觉到颈间的压迫,一阵尖锐的刺痛从脖子上传来,琴歌的声音一下子颤抖了一下。
苍云立马停住了脚步,“余飞,你究竟想要做什么!”苍云望着琴歌脖颈间那一丝缓缓流下的血迹,知道余飞的确动手了!
苍云的眼中是愤怒,是焦急,是关切,他感觉自己手心的汗,他在害怕,看到琴歌脖颈间流下的那条血丝,他害怕了。
“苍云少主,我还从未见过你如此焦急,看来你对琴歌少主,果真是情深义重啊。”余飞说着,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锦然根本没有醒来,你带我们到似锦阁来,究竟是要做什么!”松墨也从阁楼上跃下,站在苍云旁边。
“哈哈,这是天在助我,族主,大少主,和族主夫人也来了,就不用我去请了。做什么?难道你们看不出来?多么美丽的琴歌少主,多么厉害,又多么招人喜欢,可惜了,现在也在我的剑下。”余飞笑着,像是一个疯子,望着面前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