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央宫内,湛璃喂月影服下了药丸。湛璃手上割破的伤痕让他保持着清醒,月影服下药丸后却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湛璃走出桃央宫的大门,一个人都没有,空荡荡的桃央宫,只剩下他和月影两人,卿珀也不知所踪。
一定是父亲在背后助力吧,甚至弄走了桃央宫所有的花灵女仆,桃族卫士,还有卿珀!湛璃感觉到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侵入心中。
今晚的饭菜都是他亲自准备,亲自检验过的,放在偏殿中的酒也设了结界由卿珀送进殿来,卿珀自然不会害他,唯一可能的,就是月影从卿珀手中接过酒,然后在其中下了药。
他回头看了看殿中的月影,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讽刺,为何他能感觉到月影的真心?为何他以为月影是真的愿意放手离开桃宫?可是又是为何她最终还是在酒中动了手脚?
为了让他不设防,她闷闷地喝完了第一壶酒,第一壶酒中也没有任何异样,他以为她是心中不悦才以酒浇愁,她又自己喝下了第二壶酒的一杯,为了设计他,不惜自己也喝下这样的烈药吗?
湛璃摇了摇头,走回殿中,抱起月影,快速朝宫外走去,将月影送回了桃源宫的房间,然后独自一人回到桃央宫,靠在院中母亲所化的那棵桃树下,望着无尽的夜色,手掌中伤口上的血已经开始凝固,疼痛也开始麻木了。
“湛璃!”卿珀出现在桃央宫门口,望着桃树下的湛璃,快速跑了过来。
湛璃抬起头望着卿珀,卿珀说到,“刚送完酒,封皇便来了,说储秦族主要马上见我,还威胁我说要是不马上去定会降罪于我,封皇那张黑脸在面前,我只得去了,结果就是把我在桃清殿偏殿中关到现在!我一想他们把我调离开,一定没安好心,湛璃,没出事吧?”
湛璃摇了摇头,“没事。”他也不愿再多解释,转头望着黑夜中,看来桃宫是待不下去了。
“卿珀,我们最近便离开桃宫吧。”湛璃说到,之前犹豫留在桃宫,不过是考虑到月影确实无辜,害怕父亲再次以易容术欺骗月影,可是现在月影已经知道真相了,不仅没有离开桃宫,还与父亲联起手来设计自己,难道喜欢一个人的真心也可以用来设计吗?湛璃实在心寒。
“离开桃宫?”卿珀望着湛璃。
湛璃点了点头,“明天或是后天。”
“好。”卿珀没有再问下去,他能看出来湛璃现在很失落,他默默地离开了桃央宫,让湛璃独自一人待着。
晨光微熹,湛璃刚刚从房间里出来,便看见玉仑和封皇两人在院中站着,一黑一白,表情严肃。
湛璃心中微微感到不安,为何玉仑和封皇一大早便出现在桃央宫?
“三少主,族主请你去桃清殿偏殿一同用早膳。”玉仑望着湛璃。
湛璃冷漠地望着玉仑和封皇,“父亲是怕我逃走?居然要两位战将亲自来请。”
“三少主,还请你尽快前往,族主在等着你。”玉仑再次说到。
难道是昨晚说要离开一事走漏了风声?难道桃央宫中处处都是耳目监听?湛璃从阁楼上下来,朝着桃清殿走去,玉仑和封皇跟在身后。
“璃儿,你来了,过来坐吧。”储秦族主坐在桌边,桌上是些日常的早膳,左边多出一副碗筷,是为湛璃准备的。湛璃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璃儿,近日来与月影少主相处得如何,你们马上就要举行婚礼,我已与樱花族星斗族主定好,二十天后便是你们的婚礼庆典。”储秦族主笑着望着湛璃。
湛璃抬起头望着储秦族主,他在他的脸上没有看到任何一点父亲的慈爱,只有计谋得逞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