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是公平的，既无声笼罩着她，同样也让远在森林中的齐小年沐浴在一片月华之中。
此时的齐小年坐在火堆旁，王越并没有限制他的自由，前提是他不会逃跑。
实际上齐小年也不会做这样的蠢事，因为他不可能会逃跑成功，而且一旦逃跑，恐怕自由都会被剥夺。
“灵核？灵核是什么东西？”齐小年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个名词。
“所谓灵核，是由灵石与变种的晶核进行融合加工后的产物，和‘灵兵’类似，不过灵兵是武器，而灵核则是用在人的身上的。”王越解释道。
“我还是有些不太明白，这和‘残次品’又有什么关系？”齐小年还是一头雾水。
“这么和你说吧，人要成为灵能者，有两个选择。”王越继续说道。
“两个选择？不是只有开启命宫这一条路吗？”齐小年有些惊讶。
“是的，正常来说，只有开启命宫这一条路，这是正道，开启的命宫越多，修炼的速度越快，能达到的上限也就越高。”王越点了点头，同意齐小年的说法。
“等等，越哥，你的意思是说，除了正道以外，还有旁门左道？”齐小年皱起眉头询问。
“对于有天赋的人来说，他们要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件，那就是等待命宫的开启，可是对于没有天赋的人来说，却可以通过植入灵核的方式，获取灵能。”王越一语说出了关键所在。
“植入灵核？就是越哥你手臂上的那个东西？人工制造灵能者？”齐小年被这个猜测吓了一跳。
“虽然是缺乏天赋，后天人为制造的，但成为一个残次品条件也是很苛刻的，而且代价也很惨烈。”王越叹了口气说道。
“那越哥你给我说说，要怎么才能植入灵核。”齐小年来了兴趣。
他之前就在为如何开启命宫苦恼不已，现在却有另一条路可以走。
“小年，我奉劝你一句，不要植入灵核，代价太大了，我植入的这枚灵核是由‘铁级’变种‘沙漠蜥蜴’的晶核与灵石融合炼制成的，这让我可以拥有沙漠蜥蜴的力量，但是我的身体不足以承受这股力量，所以每使用一次，对生命力都是一种透支，越是强大的灵核，透支的程度越厉害。”
王越惨笑一番，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一点，由于植入灵核是外来力量，不是自己本身孕育的，所以我的实力上限也只有‘铁级’变种的等级，对应成灵能者，也就是‘识物’境界，不可能突破这个门槛的。”
“原来是这样……可是越哥，你为何非得做到这个地步？”齐小年点了点头，轻声问道。
“你问我为何？小年，我出身卑微，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并且在我和雪霁很小的时候，都死于变种的攻击，我没有成为灵能者的天赋，不管我如何的努力，如何的机关算尽，都永远跻身不了权力阶层，小年，这种深深的无力感，你能够理解吗？”王越惨笑问道。
“我……大概可以理解的吧。”齐小年沉默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但是雪霁她不一样，她有天赋，她能成为真正的灵能者，我不能让她像我这样，如同一条狗一样活着，只要她得到足够多的资源，她就能一步步的跻身权力阶层，成为发号施令的那个人。”
王越一边拨弄着火堆，一边幽幽说道，这些话他一直以来都憋在心里，从来没有跟谁说过。
但今天他跟眼前的少年说了，可笑的是少年还是他的人质，是肉票。
他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也许是他同齐小年在某个瞬间达成了共鸣？
可是开什么玩笑，他才多大？他有像自己这样经历了那么多惨淡的人生吗？
他的孤苦无奈，怕是也只能说与山鬼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