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孩子也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
“你们哭什么?”少年奇怪的问道。
“小三子,你死的好惨!”年长的孩子终于哭出了声。
其他孩子也都大声地哭了起来。
少年奇怪的凑过去,往锅里看去,只见一堆煮的稀烂的肉里,赫然现出一个小小的颅骨和其他的骨头。
“这难道是人肉?”少年惊道,不禁转过头去干呕起来。
“是的,他是小三子,也是被他们抓来的,他们嫌他不听话打了他一顿,把他打的快死了,又把他拖了出来,没想到,没想到……”年长的孩子又哭了起来。
“别哭了,你们把他埋了吧。”少年现在闻着那扑鼻的肉香,只觉得一阵阵的犯恶心。
孩子们忍着哭泣,抽抽搭搭的,用笊篱把小三子的肉和骨头都从锅里捞了出来,就在房子的外边挖了个坑埋葬了。
少年看着他们做完了这一切。然后问那个年长的孩子道:“你们打算怎么办?”
“我们有的是被他们半路上绑来的,有的是趁父母不注意被他们抢来的,都不认得回去的路了,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我还有事,不能陪你们。你看这一会儿就天亮了,天一亮你们就去喊大人报官,官府会送你们回家的。不过,你们不要说见过我,更不要说是我杀了他们,你只说他们起了争执,互杀而死就是了,记着了吗?”
年长的孩子点了点头。
少年又对着其他的孩子问道:“你们记着了吗,他说什么你们也说什么,记着了吗?”
“记着了。”那些小孩子们有的还在抽泣着。
少年背着布囊中的宝剑,一手拿着包袱,转身继续往前走去。
少年沿着大路继续走了几里,天便亮了,后边赶上来的客商也多了起来,少年听见他们议论纷纷,说是有家拐卖人口的黑店一家三口昨晚不知为了什么起了争执竟相互攻杀死在了屋里,真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啊。
少年听着,也不说什么,依旧懒洋洋的继续赶自己的路。
向午时分,少年拐进了一条岔路,继续前行,只见前面一带茂林,林后掩映着一座庄园。
少年此时走得口干舌燥,心想不如去那庄园讨碗水喝。
一路走去,进了林子,这林子却长在庄园外边的高坡上,高坡下就是庄园的围墙和里边的后院。少年一时走的差了,竟一直走到院子一边的围墙旁的高坡上,恰好看到院子里边。
这一看不打紧,少年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住了,不由得隔着一棵树在高坡上坐下了。
原来院子里正有两个少年在比试拳脚。
这两个少年,年龄都和他仿佛,一个长得虎头虎脑,粗矮敦实,一个长得膀阔腰圆,身长腿长。两人都穿着一条撒腿的裤子,黑布扎脚,上身穿一件敞怀的中式纽襻坎肩,黑布腰带扎着腰。
只见那粗矮敦实的此时正抓着那身长腿长的一条腿,使了一个“小鬼推磨”要将他摔倒。那身长腿长的心知不妙,赶忙顺着他的力气挪动步子,一边往下压着中心,找机会反击。
那粗矮敦实的见急切间摔不倒他,不由得心里急躁,突然抓着他的腿往里一撴,肩膀就把他的腿扛上了,紧接着身子往里一靠,一个“周仓扛刀”眼看就把他掀翻了。
不想那身长腿长的却就势往地上一躺,来了个“双龙搅柱”,将那粗壮敦实的反放翻在地。
少年见他们斗的精彩,不由得出声喝彩道:“好!”
那两个少年正斗的难分难解,忽听的这一声喝彩,不由得一惊,同时歇了手抬头看去,喝道:“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