蘼芜露出嫌弃的表情,惹得楚江王不满地说。
“十殿阎王会议是幽冥地府最高规格的会议,能列席此会议的必定是与整个地府有重大干系的人,你能去,还是看在鬼王的面子上。”
“那不必了,我可不想跟地府再有什么奇怪的干系。”蘼芜连连摆手拒绝道。
“这可容不得你拒绝,要不是鬼王只听你的话,谁也不会想见你。”楚江王说。
“哦。小爷我还真就不去,你能怎么着?”蘼芜扬起下巴说。
“别忘了你现在在谁的地盘上!”楚江王怒火中烧,沉声道。
“啧啧,别忘了前两天是谁被我关起来了!”蘼芜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楚江王的胸口。
楚江王脸色顿时铁青,朱思殷在一旁听得冷汗直冒,忙拉了拉蘼芜。
“小阎魔大人,我们没办法将鬼王带出地府,一旦它进入阴阳道,踏足人间界,就不仅仅是地府中人的事,而是关乎天下苍生,到时候势必惊动三界,引起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蘼芜甩开朱思殷的手,说:“谁管什么麻烦,我从小就没有不麻烦的时候。”
楚江王抖了抖眉毛,听了朱思殷的话,他也冷静了下来。
“十殿阎王会议在一殿秦广王殿举行,秦广王殿中有一件镇殿神器,名为孽镜台。此物能照见天下所有,只要你想看,没有看不到的。”
“嘁~!”蘼芜轻哧,将头扭到一边。
楚江王转而对朱思殷说:“比如你曾丢过一枚铜钱,你只要用孽镜台一照,就能知道那枚铜钱去了何处。”
朱思殷眼睛一亮,扯扯蘼芜,低声说:“金爵可寻!”
蘼芜咂咂嘴,说:“谁知道那什么破台子是不是真能照得到失物,而且也不知道那枚铜钱,是不是丢的那枚。”
楚江王笑而不语地看着他,心中已有五成把握能带蘼芜参会。
“啊,也罢。”蘼芜不耐烦地说,“就陪我二弟走一遭,看看若是对你们的安排不满意,我们立刻就离开。”
“你随意。我只负责通知你到会而已。”楚江王笑着摊摊手。
蘼芜怎么看不出楚江王用孽镜台来勾引自己去参加会议,他眼珠一转,问:“不知道楚江王你带静山去吗?”
“鬼王之事已耽搁了不少时日,静山须留守处理事务。”楚江王说。
“哦!”蘼芜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然后对朱思殷说,“等会儿提醒我让弱姬帮忙做一顶帽子给楚江王。”
“本王殿中就有广储司,衣帽鞋袜一应都有专人伺候,不需你劳心。”楚江王说。
“不不不,我只是觉得小鸭鸭中毒后的颜色非常适合楚江王而已。”蘼芜朝他眨眨眼。
楚江王顿时明白过来,气的抬手就要打蘼芜。
“轰隆!”
随着一声巨响,地面剧烈地晃动了一下。
楚江王的手还举在半空,自然不是他所为。
“这是怎么了?”几人面面相觑,急忙出了房间察看。
却见远处一片灰尘扬得老高,隐隐约约传来鬼差的哭喊。
“塌了!”
“会客厅塌了!”
蘼芜在嘈杂的声音中还分辨出了弱姬的鬼夜哭。
他摸摸鼻子拉着朱思殷说:“朱儿,咱们上别的地方玩会儿吧。”
楚江王眯了眯眼,说:“把本王的会客厅玩塌还不够,莫不是还想拆了这楚江王殿?”
蘼芜笑道:“你那会客厅有几百年了吧,谁知道是不是被虫蛀塌的?我还得去看看有没有压到我家的猫猫狗狗,补偿款的事情咱等会儿再说。”
“嘶!”楚江王觉得自己就要喷血了,狠狠地一甩手,往坍塌的会客厅方向走去。